思及此,裴云瑾的担忧,消散大半。
他转身,静悄悄地离去,就如同没有来过一样。
接下来的几日,沈欣月十分信守承诺地,没去找过裴云瑾。
裴云瑾自然也没来找过她。
几天不见,她倒是慢慢习惯了这样悠闲的日子,不去哄他,自己也轻松很多。
每天揣着崽,看看账本,再吃点好吃的。
无聊时就出去看个戏,再去铺子里转一圈。
快活得不得了。
但这快活,没维持多久。
七月半,中元节的这天,裴彻回来了。
沈欣月在公府小池塘钓鱼的时候,身侧响起了她不愿听见的声音——
“你这样钓不到鱼,鱼线要甩远些。”
反正只要事关玩乐,裴彻就都懂些,“我教你。”
他声音平淡,光明正大毫无暧昧。
沈欣月一听,就直起身,默默将鱼竿收起来,准备走了。
“喂,”她被裴彻喊住,“你走什么。”
沈欣月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上次就是因为他的小纸条被裴云瑾误会至今。
裴彻“坏事做尽”,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