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很突然。”
裴云瑾一直沉默,书房中,没有半点声响。
他忽然意识到,前世死时,或许就坐在现在的位置上。
而他和央央,真的没有交集。
也许有,不,一定有,他把猫都送她了,怎么会没有别的交集呢?
只不过时间太久,他于她而言,只是个不重要的过客,所以她记不得了。
所以,在她的叙述中,他就这么突然的,死掉了。
晶莹的水珠滴在了纸张上,正巧覆盖了“死”字,晕染开,直到看不清死亡。
裴云瑾抬了抬袖,继续往下看。
“国公府没了继承人,公公听闻噩耗,一夜白头,婆母强撑体面,掩饰悲伤办起丧事,裴氏旁支开始闹事,想过继孩子继承爵位,气得公公吐了血,卧床不起,临死前入宫请陛下下旨,让裴彻袭爵。”
“不久后,公公病逝,裴彻袭爵,彼时族亲旁支皆认为他无法胜任,怕公府陨落后捞不到好处,于是打着裴氏旗号在外作威作福想收一波金,坑害百姓,公府因此被弹劾,为摆平此事,公府散尽家财,只为平息民怒。”
“公府危机刚平,皇帝病危,太子未归,谢玄登基,扫清太子党羽,平阳侯手握京机卫权柄,谢玄眼红已久,夺权后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平阳侯一家流放。”
“太子太傅及东宫一众官员,不出三个月,都被安上罪名下狱。”
“宁国公父子身死,在谢玄眼中掀不起风浪,宁国公府因此暂躲过一劫。”
“姜璃之父被贬官一级。”
“镇国公府与公主府根基深厚,轻易动摇不了,谢玄立公主次女为后,拉拢公主与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