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瑾倒在枕头上,对上她强势的神色,故作虚弱,“夫人,我还不困。”
她管他呢,“不困也睡。”
醒着就装。
墨色的发丝摊在枕面上,裴云瑾深邃的眸光变得柔和,“夫人不睡,我难以入眠。”
这哪是暗示,分明是明示。
沈欣月知道,他又开始装了,“不想打扰你休息,我今夜去厢房睡。”
他急了,“没打扰。”
她深深地望了望裴云瑾,指向自己的肚子,“但你会打扰到他。”
她离开地毫不眷恋,在她离开后,裴云瑾利落地坐起身,落寞地长叹一声。
真睡不着了。
隔日。
宁国公替裴云瑾告了假,沈欣月差人也替齐行舟请了假。
大的装病,小的禁足。
为了一条蛇,都不用干正经事了。
刘金在厨房煮药,煮好的药被沈欣月拦住,吩咐道:“你尝一口。”
刘金讶异,“啊?”
最终在她的逼迫下,多倒了碗药,自己喝了下去。
反正调理的药,谁都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