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玉翡匆匆进入,假装看不到帘子后的人,目光落在沈欣月身上,“少夫人,我将药给素云了,她同我说……”
后面的话,也丝毫没有避讳里屋的某人。
沈欣月已经亲眼见过段湘烟的勾引事迹,因此听了也不诧异。
段湘烟下午没勾引成功,为了留在公府,自然要想尽一切办法,等待下一次机会。
“少夫人,您要怎么做?是否要禀明主母,让主母来做主?”玉翡问。
沈欣月摇头,淡然地将手中书放下,还没说不用,里间的人就沉不住气了,两步掀开帘子走出。
“我去。”裴云瑾沉声道,抬步朝门外而去。
沈欣月急得起身,“你去哪儿啊,你先站住。”
裴云瑾转身,想到方才场面,情绪不佳,“她心思不正,留不得。”
这句“留不得”,明明是要将段湘烟赶出府的意思,却因他周身寒气,平白让人品出几分杀人抛尸的意味。
“我知道,”沈欣月朝他走去,拉住他不让他去,“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裴云瑾拧眉,“为何要挑时候?”
沈欣月轻叹一声,纵使也因下午的场面不满,也不能意气用事,“她是客人,你将她赶出去,总得有个理由,你若说她勾引你,你并无证据。”
“母亲相信你,所以不用证据,也会如你所愿,段湘烟势弱,甚至不用母亲出面,你我都能直接赶她走,赶她走很容易,可她是段姨娘的侄女,若没有证据让段姨娘认清这个侄女的本性,段姨娘会与我们心生嫌隙。”
段姨娘只是个妾室,可她现在是宁国公唯一的妾室,又是裴彻的生母,那就不是个普通小妾了,而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家族的团结,有多重要,阿瑾比我更明白。”沈欣月温声劝说,娓娓道来。
裴云瑾耐着性子,“你要的证据,是允许她下一次还对我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