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死,这规矩就必须得学会,人也必须要懂事。
否则,真是枉费了阿瑾今天的牺牲,他哪忍过这种是非,别说他,她都忍不了。
想着,沈欣月回眸看他一眼,没意外地,他又盯着她后脑勺看。
见她回眸,他还牵动起嘴角,在这紧张怪异的氛围中,露出一抹令人心安的笑。
彼时,让沈欣月惦记着的婆婆虞氏,正在荣和堂大发雷霆。
阵仗可比书房要大多了。
虞氏用惯了半辈子的心爱茶具,都因震惊和愤怒没拿稳,掉在地上摔个稀碎。
许氏带着裴宝珠都没敢坐下,大致坦白完后,战战兢兢地等待发落。
虞氏哪有空处置裴宝珠,赶紧让人去请大夫,步履匆匆地朝书房赶去,许氏拽着女儿赶忙跟上。
许氏心中忐忑,像被巨石压着,努力维持着体面的镇定,紧跟在虞氏身后还不忘出言安慰,“大嫂,宝珠说了,那药不伤身的,她也是爱护他大哥的,不会害人的,顶多就是带些壮阳之效,给瑾儿找个女子不比找个大夫强?”
原以为这样能安慰到虞氏,岂料虞氏步子不停,不禁面色没有缓和,回头瞪裴宝珠一眼,厉声对许氏道:“若是什么女人都能进瑾儿的眼,他能挨到二十二岁连个通房都没有?许氏,你们夫妇将女儿教成了什么样子,平日我多说一句你也听不进去,但今日我儿子要是出什么事,你给我记着!”
裴宝珠被虞氏“恶毒”的模样,吓得眼角出泪,但这次根本不敢发出哭声,脚步变得沉重,走不动道,全靠许氏拖拽着。
“哭什么哭!”虞氏阴着脸,快步朝书房过去。
半路遇到了同样急匆匆的宁国公和裴二爷。
一对兄弟,一对妯娌,正好是两对夫妻,纷纷交换神色,但都默契地没说话,朝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