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道:“实在不行,也没别的办法,这次陛下让全臣捐款,大不了我们多出些。”
虞氏瞥他一眼,“你倒大方,你以为咱家有多少钱,还多出些?府里上上下下,哪样不花钱。”
府里有多少钱,宁国公或许不太清楚,唯有虞氏和沈欣月是门清的。
宁国公府上下开支庞大,府中光是小厮奴婢就养了上百人,若还要算上外头的铺子庄子,那更是不得了。
下人的开支都还算省的,最烧钱的,是主子们的吃穿用度和世家间人情往来,日常开销的银子与收租赚进来的银子几乎维持收支平衡,剩下的不多。
今年田庄的农产还不景气,几十亩地成了池塘了,所以全靠店铺的收租,所幸国公府的铺子多。
在保留日常开销的情况下,能拿出来的现银寥寥。
而裴云瑾为何能省下十几万私房钱,那完全是虞氏的爱子之心,从他出生以来,不论是满月酒还是生辰宴、状元宴,甚至是婚宴,所收进来的礼钱,全部单独存放留给他自己。
在他入仕后,宁国公夫妇将小部分铺子划到他名下,让他单独有了租金收入,唯恐他在与同僚交际时,因囊中羞涩而丢脸。
但实则,平时国公府宴请宾客,或者礼尚往来,都是公中出钱。
如此裴云瑾只收入不支出,私房钱不多才怪,比国公府的闲钱都多多了。
这也是为何沈欣月之前想说开源节流的原因,其实国公府的钱真的攒不下来。
宁国公夫妇一直在交流钱的问题,裴云瑾几次想打断,“家中无需筹款,我——”
“瑾儿,你先别说话,你父亲总是觉得我管家很容易。”虞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