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疼。”他抿着小嘴。
沈欣月百感交集,“知道疼,下次就放手,没有什么东西比你自己的安危还重要。”
“可那是募捐来的,不能丢。”
“不管是怎么来的,身外之物都没有你的安危重要,有姐姐在,不管丢了多少银子,都会与你一起承担,但若今天没人救你,你的命与身外之物一起没了怎么办?”沈欣月语气加重些,势必要让他明白两者的重要性。
却不知他怎么想的,能品出其他意思来。
“对不起,”齐行舟低着小脑袋,宁愿看着神医上药,也不好意思看姐姐,“我没有用。”
这是怎么想的,她何时说他没用了啊!
沈欣月轻叹一声,放弃说道理,“阿舟,你已经是最棒的孩子了,是我想让你多在乎自己些,小胳膊小腿上那么多伤,要疼好久的。”
齐行舟仍旧是垂着头,留给她一个黑乎乎的头顶。
小脑袋用着几不可查的幅度点了点,忽而,将头偏到一边去。
随即,一滴透明的小水珠落在小宋神医的手背上。
沈欣月瞧见了,心知阿舟要自尊心不愿让她看见眼泪,她便假装没瞧见。
岂知,小宋啧啧一声,“谁水晶掉我手上了,不是挺能忍的吗,原来这么疼吗?”
……
齐行舟咬紧牙,眼眶湿润,被戳破后更不好意思抬头了。
这时,帕子又探了过来,无声地擦了擦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