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不可置信地低头,箭的另一端竟是插在自己的胸腔里。
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疼痛,然后……没了然后,头颅再次贴地的那一刻,他都想不明白,明明只是遵循总兵的命令,屠杀裴家人,为何他却死了。
他死不瞑目。
云昭松手,任由箭留在他身上,朝着或害怕,或犹豫的士兵道:“谋反者,已就地伏诛!”
校尉莫名被冠上谋反的帽子,如此,却让士兵们更加不敢唱反调,毕竟谁也不敢谋反。
只是,来都来了,领头校尉也死了,现在该怎么办?回去吗?士兵们得不到答案。
沈欣月已经下了楼,发号施令,“匪徒跑了,你们为何不去追?”
匪徒是谁?
自然是那位自称姓李的公子了!
“谁能捉住他,就地斩杀!宣王重重有赏!”
她言罢,士兵终于有了方向。
“对了,腰牌还我。”
拿回宣王腰牌,沈欣月眼看着士兵全部离开去追李四。
李四与马年,都该死。
护卫长在她身边,心有忧虑,“少夫人,这……会不会给公府带来祸患?”
祸患?呵,怎么会有祸患呢。
若用裴云瑾的一句话来说,该烂的人总会烂的,早就烂了,并非是因为她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