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月只怕他们在寻云叔,莫不是云叔杀人还留下了蛛丝马迹,让人看见了?
她不知的是,那些被营救的女子其实都看见了,只是无一人向知府透露。
故,只有沈欣月自己在担忧,她吩咐车队加快行驶,早些出城,省的多生事端。
反观马背上的男人,即便戴着面具,都能感受到他的随意洒脱,通过城门时,也丝毫不改,半点不心虚。
城门处的官兵对进出排查格外仔细,却在见到一行五十多人的队伍时,礼貌地指挥着身后小兵,“大开城门,让裴夫人出城。”
车队畅通无阻地出了城门,沈欣月打开车窗,朝外望去。
正巧,一队兵马押着犯人,相错而过。
犯人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头上还戴着紫色绿色的小珠子,满脸冤屈,“干嘛抓我呀,我没做坏事呀!”
士兵不客气地骂着,“呵,你这老东西,为了骗取金银,信口雌黄,害了那么多人,还给你冤屈上了?老实点!”
这便是马年口中的高人。
为了一己私欲,胡编乱造,不顾他人死活。
这世上哪有什么改性之法,若真想改,不如一刀断了欲念来得直接。
一行人到了码头,上了安定号,前往金陵。
众人进了船舱,唯有谢欢站在外头,外头风大,沈欣月出来看看他,想到他的冷漠,她还是无声地走进去了。
这么大的人,也没什么可管的。
谢欢单手靠在栏杆上,望着江面吹着风,深吸一口气,是大自然自由的味道。
微微偏头就见小姑娘踏进船舱的背影,他回过头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