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说答应传话还是不答应,谢玄忽地放低声音,怕被殿内听见,“杀人害命,要做就该做绝,留下一堆烂摊子,害得本王也得忍气吞声,被死老头欺负!”
想想都不爽。
说话时,“死老头”宁国公刚好走出殿,经过谢玄身边,脚步停下,毕恭毕敬客客气气地拱手,“殿下,今日多谢殿下宽宥了,若殿下有空,不妨来府上喝杯茶。”
宁国公笑得和蔼,说完自我肯定地点点头,转身背过手,老神在在地离开。
谢玄盯着那个背影,咬破了嘴皮,狰狞地舔掉了唇上的血,“打!行刑!”
三位行刑者站在李四左右,一个负责打背,一个负责打臀,一个负责打后腿。
为首的问一嘴,“殿下,我们每人打三十三吗?”
“什么三十三,三十四!”谢玄拧着眉,几近怒道。
每人三十四下,还多了两鞭,省得父皇怀疑他放水!
“一、二、三……”
血淋淋的一鞭鞭落下,也解不了谢玄的气。
他伸出右手,覆上腰间的令牌,在鞭打声中将令牌摔在地上,再“不小心”踩烂。
脏了的东西,都是要丢掉的。
李四垂下头,抱着木板,嘴里咬着脱掉的中衣,受着身上的疼痛,痛得满头大汗,然而心中想的,不是受害的女子,也不是死去的马年,许久,垂下一滴绝望的眼泪。
一百零二鞭打完,谢玄弯腰歪头,漫不经心道:“还活着吧,抬去医治,还得留着命流放。”
“是。”侍卫应道。
谢玄复了命,出宫时将裂开的腰牌交给尚宫局,命其重新制作一枚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