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摆手,“不,下官在城门设了关卡,这几日来往的人都必须经过查验。”
“太子是什么人物,若真是太子,能乖乖走城门?”平阳侯冷呵,要是太子这么乖,能二十年寻找不到吗!
语罢,他还不忘安慰自己,“寻不着他,他是太子的可能性就越大。”
知府蓦然安静,没了话,过了会儿才道:“侯爷,那以你之见,要如何寻呢?”
平阳侯甩甩手,“你寻你的,我寻我的。”
说完,大步流星地朝府衙外而去,虞绍困到眼睛都睁不开,“爹,我们不休息一夜再赶路吗?”
“休息什么休息,”平阳侯可精神了,拽住儿子手臂朝前走,“可不能让别人先寻到太子,我又指望不上你来光宗耀祖,来年我们府上的匾额是平阳侯府,还是平阳公府,可全系于太子身上了。”
虞绍理解不了父亲的心情与热血,只能在心里叫苦,连日奔波,连个太子鬼影都见不到,他还不如脚踏实地在京城读书呢!
“上马,启程扬州。”
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在通州停留不到半个时辰就出城了。
平白让知府失眠了一宿。
年纪大了,被吵醒就难以入眠。
十几匹马奔入林中,夜露凝重,青灰色的苍穹被枝叶挡住,缓缓转为浅蓝色,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金陵一排房顶上。
昨日在街上瞧见的紫衣富人,已经让疾风打听出了来历。
沈欣月正在喝粥,听着疾风低语速汇报:
“是四季镖局的当家人,名叫越枭,此人是越家养子,十七岁时接管越家,将濒临破产的镖局重新经营,几年前陛下下令开通了境外贸易,在一众商人还不敢轻易尝试的时候,越枭典卖了越氏家中值钱之物,倾家荡产去境外经商。”
“偏偏他争气,通过镖局的运送,拿着本钱还真成功闯出来了,手握高丽杂货与北夷香料,越家靠着他成了各地都排得上名号的香料商,镖局也有了起色,如今专给境内外贸易做运输,利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