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月眉头一皱,锐利的视线扫向跳脚的叶磐,“您也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不稳重,方才是您说若非囊中羞涩,铁定是要带头募捐的,我是在替您想解决的办法,您怎么还不知好歹,反污蔑于我?您但凡说句不乐意捐,我们也聊不到一块去。”
叶磐怎么可能会说这句话,更不愿被她牵着鼻子走,眼下气势已经是落于下乘,他还想掰回来,于是话锋一转——
“今日就算是你外祖父在这儿,也不敢这么同我说话,你不经我同意擅自翻墙进商会,我看在微生家的面上,对你一再忍让,可从进门到现在,从始至终,你有无一个晚辈该有的礼貌?真是不知所谓!”
瞧着叶磐理直气壮地端起长辈姿态,沈欣月觉得好笑。
“晚辈?”她不可思议地重复这两个字,反问时自带上位者的威严,像是质问,“倘若我是沈老板,那的确是叶老板的后辈,可叶老板称我为裴少夫人。”
还不是从一开始就看不上她女子行商的身份,不愿承认,才一口一个裴少夫人。
这里是金陵,又不是京城,他又不是靠裴云瑾得知的她!
沈欣月声音微顿,冷笑一声,笑中没有讽刺,仿佛是单纯觉得有趣,“我既是裴少夫人,便代表了宁国公府,您是哪门子的长辈?将我关在门外,我没怪罪你,你还妄图教育我?”
紫灵一旁嘀咕,“就是,你偷着乐吧!”
叶磐脸上一阵青一阵绿,被驳得说不出话来,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么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