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奕昂着头,雄赳赳气昂昂踏着外八的步子走近,个子矮也不妨碍眼神轻蔑,上下打量眼前这位从前没见过的女子,“我劝你别和那个坏种有牵扯,他花心得很,外头不知道多少女人。”
他还想继续说,被侍女打断,“小少爷,您别成日里编排家主,家主够辛苦的了,您今日怎么又不去学堂?”
“要你管?”越奕冷哼一声,再次朝沈欣月望去。
俨然就是一个熊孩子。
沈欣月不喜欢熊孩子,不欲多言,简单地辩白一句,“我是来谈公事的。”
越奕知道自己误会,皱了皱眉,“哦,就算是做生意,换做我,也不会想和他做生意,这人不讲诚信,是个奸商。”
沈欣月听闻,笑了,她扭头看看越家的庭院,眼神从紫灵手中放钱的木箱上掠过。
越枭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只有一面之交,没资格评说,但至少不像歌谣里那样不堪,否则以他家主的身份,如何能容忍一个孩子胡闹编排。
她欲走,越奕见她表情淡然,丝毫不为所动,心一急拦在她面前,“我才是未来的家主,越枭只是个——”
话还没说完,突然凌空而起,越奕吓得大喊,越家的镖师赶出来,面面相觑决定假装没看见。
忽然从后头闪出来的云叔,扛着越奕飞走了。
但没飞远。
沈欣月一惊,走下台阶,目光追随望去,只见云叔扛着他上了房顶,将人放在上头后,不顾越奕的咒骂,自己飞下来了。
谢欢落在她身侧,扭头对上她不平静的眼神,他云淡风轻地拍拍手,“欠收拾,反正钱已经给了。”
这话,又没避着侍女。
侍女面上维持着微笑,“贵客,是小少爷不懂事,不妨事,请——”
沈欣月一行离开后,越奕还在房梁上叫喊,慢慢地转为哭喊。
下头几个镖师张着手,“少爷你跳下来吧,咱们指定接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