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犹豫,就没拦住,裴云瑾已经走到谢霖门外,右手抬起,敲了敲门,“阿霖,睡了吗。”
这话问的,身后的侍卫和陈书面面相觑。
也不看现在多晚了,里头都熄灯了。
“谁啊。”房中响起谢霖带着迷糊慵懒的睡音,而后传来一阵窸窣声,疑似从榻上爬起。
随即,房门从内打开。
谢霖双眼迷迷瞪瞪,仅身穿亵衣裤,约莫是觉得外头冷,双手环抱摩擦着上臂,“出什么事了?”
裴云瑾面色不改,“你没睡正好,我有事与你说。”
谢霖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裴云瑾却未涉足房内,直言道:“我得抽一日去趟金陵。”
谢霖不解,“为何?”
裴云瑾正想解释,院内又“闯”进了人。
是知府手下的官差,官差跑进院内,一边呼喊着,“谢世子,裴大人,金陵捎物资来了!裴大人,好像是您夫人捎——”话音没落,裴云瑾已经带着陈书朝外去了。
“来,来的。”官差只觉得面上拂过一阵风,继续将话说完。
谢霖总算知道为何半夜被吵醒了,无奈地闭闭眼,可起都起来了,总不能视而不见,“表兄,等等我,我穿件衣裳!”
他高声喊道,也不知对方有没有等他,进屋快速套了件衣裳,跟了上去。
运送货物的车已经在府衙门外等着了,足足十几辆车,车上还有“四季镖局”的印记,一行二十几名镖师还有国公府的护卫。
前两辆是米粮,后头是棉被以及其他日常所需。
虽不多,也可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