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轻巧地落在叶家主院的屋顶上,扒开一块瓦砾。
房中,叶夫人多次朝外望去,担忧道:“老爷,大儿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能出什么事,”叶磐隐隐担心,但不表达,“他带那么些人,只是抓个贼而已,这要是也能出事,他还能成什么器。”
叶夫人回头看看叶磐,欲言又止,连叹三声,在房中转悠不停。
叶磐不耐地啧一声,“别转了,我眼都花了!”
“老爷,那个贼若只是为了钱财,何必这么大张旗鼓,也太蠢了些,”叶夫人面上忧愁,思虑良多,“只怕他不止是为了钱财,会不会……”
她顿了顿,蛾眉紧蹙,语气加重,“会不会是被咱家有仇的仇家雇来的杀手,这次要杀咱儿子吧?”
叶磐被她说得心烦,“我们行商的哪有什么生死仇家,再说了,我们背后那是什么人,放眼金陵,谁敢与我作对?”
言罢,他自己陷入沉默中。
莫名想起了三日前与裴少夫人的对话。
眼下,整个金陵最看他不惯的人,恐怕就是那个女人了。
甚至,她还揣测他叶家税务有问题。
思及此,叶磐的手掌心出了汗,他倒不觉得今天的贼跟那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关系,但以防万一,还是该早做打算。
叶夫人瞧他眉头紧锁,问道:“老爷是想起什么了?难不成咱儿子真有危险了?”
“危险的不是他,”叶磐凝重道,“是叶家。”
叶夫人脑子里转了两圈,“老爷,咱家能有什么事,何况背后还有相爷撑腰。”
叶夫人站着不动,这回是叶磐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