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对外宣称只能是游历。
这与裴云瑾年少失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他还能共情两分。
不知想到什么,他打破沉默,“舅舅此番带了多少人?”
“不多,”平阳侯道,“为了不引人注目,只带了十几人。”
裴云瑾点头,“如果舅舅不赶着回去,可愿留下来帮些小忙?”
平阳侯当然不赶着回去,他奉皇命要在扬州城找太子,今天才刚到呢,何况陛下也说了,找不到先不要回去,慢慢找。
于是平阳侯接话道:“什么忙?”
裴云瑾面露慎重,“扬州城郊有一批山匪,若不尽早除掉,只怕会影响物资的运输。”
这是要他去剿匪,平阳侯心道,这大外甥真能给他派活儿,剿匪能算小忙?
但当下的确无事可做,找不着太子做些别的功绩出来也好,平阳侯思索着应下,“好。”
“爹,你去剿匪,我想休息,找个地儿睡觉。”虞绍眯着眼,眼睛一圈青紫。
“睡什么睡,小小年纪就知道睡。”平阳侯拎着儿子上马,快马离开。
站于原地的裴云瑾稍显从容,谢霖啧啧一声,“表兄啊,你觉得舅舅能找着太子吗?”
闻言,裴云瑾微微偏头,明知故问的眼神看向谢霖,“你心里没答案吗。”
“咳咳,”谢霖摩挲着手指,尴尬道:“有。”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但没过多久,谢霖的“不放心”更加放大,成为惴惴不安的心事。
因为一个时辰后,平阳侯一脸喜色归来。
表兄弟俩都以为是剿匪成功,岂料平阳侯激动道:“土匪窝早就让人端了!我看了,里头的不少物件还有使用痕迹,可见土匪窝刚被端没多久,也是怪了,里头连尸体都没有,你们说,会不会是太子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