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绍再三点头,表示记住了。
平阳侯慈爱地摸摸儿子的脑袋,“以你的机敏,未来考个举人考个进士不在话下,但是我们虞家能上升到哪一步,全看……”
他的话头戛然而止,因为马车停了。
但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去而复返的平阳侯领着儿子下马车,沈欣月在家中听闻平阳侯又回来了,不解地走出门去迎。
彼时,平阳侯父子已经走入了大门,两路人在廊下会合。
沈欣月率先问,“舅舅和表弟是遗落了什么东西吗?”
平阳侯客气地笑了笑,将遇到“流民”抢食的事说了出来,一边叹息一边道:“瑾儿媳妇,前头几天麻烦你了,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我此番离京是为寻太子而来,只是陛下不让宣扬,我听闻扬州那边有了太子的线索,准备过去,但扬州的情况你也知道,流民只会更多,我倒是没什么,只是绍儿跟着我会吃苦头,现在让他一人回京我也不放心,所以……”
说到此,平阳侯的老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虞绍见状接了话茬,“表嫂,我爹想问,可不可以让我在你这里住一阵子,我还可以辅导舟弟的功课,等我爹去扬州寻到太子殿下,再来接我走。”
平阳侯在边上点头表示肯定。
沈欣月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只是寄宿,不曾犹豫,浅笑着答道:“自然可以,绍儿是阿瑾的表弟,就是我的表弟,舅舅尽管放心去办公差,我会照顾好他的。”
平阳侯松口气,“多谢,对了,我此去扬州定然要见到瑾儿的,你有什么话要我带过去吗?”
临时要传话,沈欣月也不可能现在去写封信,让平阳侯等着,她酝酿一会儿,说道:“让他三餐按时吃,睡觉按时睡,舅舅如果有空的话,请舅舅多盯着他些,他这人,忙起来就顾不得休息。”
平阳侯听了,脸上扬起真心的笑,严肃的脸也显得温柔,“我知道了。”
随后,将虞绍留下,平阳侯最后和儿子交换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转身朝着府邸大门的方向而去。
背后是儿子的注视,平阳侯没有回头,所以没看见虞绍在后头挥了挥手,他刚走出几丈远,忽地停下,因为前方站着一位戴着铁面具的护卫。
前几日,他还费劲心思想摘对方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