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绍一听,眼睛一亮,“你不爱吃啊,可我剥了好多,哎呀,有没有人爱吃啊?”
他好似十分为难,在庭院兜转了一圈,“可惜舟弟睡觉了,我又吃不完,”他叹一声,蓦然仰头,仿佛才发现屋顶上的人似的,“大叔,你吃不吃啊?”
谢欢心里无语,俯视观看着虞绍的表演,一阵沉默。
不过板栗,他的确是喜欢的,于是跃下房梁,从虞绍的碟子里捡几颗板栗,此时听虞绍大方豪爽地道——
“你爱吃都拿去吧,反正表嫂也不爱吃,都给你好了。”
谢欢看这小屁孩是真能演,不愧是平阳侯的儿子,他毫不客气地接过整个碟子,端着进了自己的屋。
虞绍见状,愉悦地勾起嘴角,发觉小宋神医在看他,他又强行压下喜悦,“怎么了?”
小宋突然开口,“你小子怎么不问问我,我还教你练拳呢,我不是人啊。”
虞绍听闻干笑一声,走过去,给小宋神医递了一包没剥的板栗,“给。”
小宋接过,狐疑地问,“怎么待遇不一样。”
虞绍咳嗽一声,故作正经,“那怎么能一样,我那是给表嫂剥的,表嫂收留我,我要报答,可惜表嫂不爱吃板栗,不然我还能再多剥一包。”
小宋信了他的邪,剥了板栗递到云昭嘴边。
阳光打在身上,暖和极了,沈欣月在躺椅上都睡着了,处于房中的齐行舟正奋笔疾书,空隙间抬头,于窗前瞧见躺椅上不动的人,他起身,抱着一床薄被出了房门。
于是庭院中的人便见着,刚才说要睡觉的人出了屋,手上的被子都快遮住了脸,轻轻地将被褥盖在沈欣月的身上后,又回了屋。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到了童试的日子。
沈欣月检查了齐行舟的笔墨,亲自将他送进了考场,从考场出来的齐行舟整个人都轻松不少,浑身散发着对自己的自信。
沈欣月调侃他,“很快就是童生了。”
他挺着背脊,头颅微抬,“阿姐,不能骄傲,又不是状元。”
沈欣月默了默,这孩子,才七岁脑子里就开始想状元的事了。
半月后,童试的结果放榜出来,齐行舟排于首位,一眼便能瞧见他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