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们说,摩诃汲是他的手下败将?”
“是,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打了两个多月,交手了差不多有七八次,非常遗憾的是,摩诃汲次次都败在桐王的手下,不止是败了,而且败得还挺惨的。要不是被打得那么狠,摩诃汲大概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投降前朝。本来他以为自己作为降将,至少可以被带到西京去见崇德帝,到时候他就可以在崇德帝面前搬弄是非。可没想到,带去西京是带去西京了,在西京待了不到一个月,就被调去了东南边关,而这一个月,根本没有见过崇德帝。不仅没有见过崇德帝,更让他绝望的是,桐王在西京的影响比他想象得要大得多。”沈茶轻轻耸耸肩,朝着金苗苗一摊手,“去了东南那边,摩诃汲一点都不适应,所以,只能再次叛逃,在草原上流浪,直到老祖宗起兵,他看到了一线生机,投降了老祖宗。”
“摩诃汲还真的是……”金苗苗无奈的摇摇头,“挺厉害的,一生中无数次东山再起,每次也都能混的风生水起。”她看看金苗苗,“桐王应该是他心里最恨的人之一吧?”
“应该吧!”沈茶点点头,“他不止是个小人,也是个小心眼,屡次三番的被桐王打得七零八落,对桐王自然是又恨又怕,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会想法设法,打败自己心中的这个最大的对手的。所以,当他在北面撞见桐王的时候,喜出望外,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你还别说,如果他真的能抓到桐王,把人送到耶律家主跟前,说不定真的能得到重用,而不是一个区区的……”金苗苗脸上闪过一抹讽刺的微笑,“上门女婿而已。”她看看沈茶,“桐王没见到他?”
“自然是见到了,只不过是没给他反击或者说偷袭的机会。碰到摩诃汲的当天,他就给当地衙门写了一封匿名信,告诉他们,当朝陛下通缉的犯人就在城中,请他们去捉拿,桐王甚至都把摩诃汲落脚之地写得明明白白的。”
“他怎么知道摩诃汲……”金苗苗一拍自己的脑门,“他从江南过来,可不是会知道嘛!摩诃汲这是晚了一步,再次被桐王算计了。”
“所以,他注定就是桐王的手下败将。”沈茶耸耸肩,“摩诃汲没有办法,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儿,赶紧先逃命去,只能在心里再给桐王记上一条,等以后有机会再报复。”
“摩诃汲跑了,桐王就能在北边踏实的待两天?”
“因为大雪的关系,待了整整一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