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陆家的辛密之事了,若是由着王氏这样嚷嚷出去,当年陆家叛降敌军的事情,便是全族杀头的大罪。
哪怕李氏杀了叛军首领,可是陆家一开始是打算牺牲李氏活命的,从心里已经叛了关山王。
再抢了李氏的功劳骗了关山王,陆家这些人的头颅都不够砍的!
“后来呢?”
“后来陆侯爷气的眼红想杀人,可是王家人都在,又不能真的杀了王氏,最后王氏还是留在侯府,只是侯爷说了,再不许她出她的院子。王家人也知道王氏做的不对,理亏一声不吭,默许了侯爷的意思。”
谢德音点点头,跟她猜想的差不多。
只是王氏那样一个好强且刻薄的人,将她关在那样的一个院子里,以后再也不许出来,只怕憋也能憋出病来。
“二房三房那边怎么说?”
“二夫人三夫人好像吓到了,那些陈年往事看样子她们是不知道的,王氏这么捅出来,她们两个也吓得不轻。因为这件事,侯爷十分的生气,对二爷三爷也没好话,直说老侯爷在时便分了家,他们仗着背靠侯府,挥霍无度,便是清算了账目王氏贪财不假,二房三房的开销远远超过他们的收支。若是他们连自己的后院都管不住,整日里吵闹,为了点银钱闹的家宅不和,便让他们收拾东西,全部搬出去。”.
谢德音依旧有些失望,原以为能借着这件事情将二房三房赶出去,将来交到儿子手中的,是一个没有任何麻烦的侯府。
没想到平阳候竟然还是顾念三分兄弟情义,没有提出让他们搬家。
不过,这个以后可以慢慢谋划,不急。
又过了两日,有内监送来了一套诰命服制,谢德音想起来在王府那日,被周戈渊撕的破碎的衣服,不由得神色暗淡。
“传宫中口谕,三日后,陛下与太后移驾避暑山庄,凡三品以上官员和命妇,皆陪同前往,平阳候世子随夫人一同前往伴驾。”
什么宫中口谕,分明就是周戈渊的意思。
如果去避暑山庄,便要跟陆元昌这个狗东西住在一个院子里面长达两个月之久,且会坏了自己的计划。
谢德音问了一句:“公公,请问是所有的三品以上的命妇吗?我们府上的月夫人可能随行前去?”
那内监对谢德音甚是恭敬,“若夫人想,也可让其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