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问,我还当世子嫌弃你们你们陆家的种不行,特意找摄政王借了个种来传承你们平阳候府呢。”
“你!”陆元昌气的双眼通红,“谢德音,你不要太过分了!”
见谢德音完全不理会他的威胁,陆元昌知道她现在仗着周戈渊的势,完全不将自己当回事。
“我劝你最好将这个野种打了,如若不然,我便将此事捅到御史台,那些御史可都是硬骨头,奸婬侯爵府的少夫人,致其有孕,这等强夺臣妻之事,我不信他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女子重名节,大周朝便是民风再开化,这等与人成奸的事情,也是十分丢人的。
更何况是在江南长大,受前朝约束教条颇深的谢德音。
陆元昌原以为会在她脸上看到惧怕的神色,没想到却只见她眉梢满含讥笑,开口却是云淡风轻中透着冰冷。
“你这既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做派,还真是不要脸的很。你现在就告去,我清清白白的身子进了你们平阳候府,成了被送给权贵亵耍的玩意儿,落到如今这般境地,我有何惧怕?我倒要看看,你个上不得台面的窝囊废敢不敢跟周戈渊硬碰硬!”
“你!”陆元昌被触怒,扬手便要打。
只是手刚扬起,便迎上了谢德音冰冷的目光。
“你若敢碰我一下,我便要你出不了这避暑行宫!”
陆元昌从未见过谢德音这样的神色,明明是一介商户女,明明成婚时还那般温婉柔雅,为何如今竟隐有雷霆压迫之势?
陆元昌的手落不下去了,谢德音那日落水,周戈渊处置禁军的手段,到如今想来仍让人胆寒。
若是真的动了谢德音,只怕周戈渊不会放过他。
陆元昌气不过谢德音顶着陆家少夫人的身份生下嫡长子,气的咬紧后槽牙,甩袖而去。
回去的路上,陆元昌还在想着,既动不了她和她腹中的那个野种,那便要跟周戈渊讲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