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忙了一天了,太后那边叮嘱让王爷保重身子,莫要为了俗务不饮不食。”
周戈渊用膳时不喜人打扰,他端起面前的汤羹要入口时,闻着那股似有若无,且有些熟悉的味儿,眉峰瞬间皱了起来。
上一次便是谢德音大婚那晚,他回朝的庆功宴上中了招,那时先皇的几个皇子被他打压心有不甘,想给他身上安个秽乱宫闱的罪名。
也是在那晚,他强撑着回府,让管家去寻一清白干净的女子,陆元昌将他的新婚妻子送来。
管家在看到谢氏是何摸样时,竟然真的将人送到了他的榻上。
那时他毫无理智可言,昏暗的帐内,他只知逞凶驰骋,哪里管身下的女子是何模样。
是在她累极昏迷前呢喃的那句“夫君,轻些......”让他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才知晓谢氏是何模样。
只是那时他药效未过,哪里肯听她的,原想着第二日好好问问管家这女子何处寻来的,谁料第二日南边的奏报传来,天刚亮他便去了,再回来已是三月后。
若是那时他未走,既得了她的清白身,便在第二日安排她与陆元昌和离,她如今也不会怀有陆元昌的孩子,不肯离开平阳候府了。
周戈渊回过神儿来,望着那汤羹,眼底闪过冷意。
今日他倒要看看,是谁又不要命了!
此时外间有内监禀告,“王爷,华月郡主知道王爷受伤了,差人给王爷送了药来。”
周戈渊微微挑眉,对于这个堂侄女,她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时候送药?
“送药的是何人?”
“看穿着不像是婢女。”
“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