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壶天空间自成小世界，只要进入其中，在没有宁山的允许下，任何人想要离开便是千难万难。
而且，随着宁山境界的提升，如今的壶天空间也早非初时可比，纵使是剑仙出手也难以破开，更不论说此时实力大跌的剑仙老者。
因此，剑仙老者那天光一剑纵使威势惊人，但也仅仅是划开一道更宽的幽深裂缝而已，根本无法撼动壶天空间半分。
“这应该是他积蓄力量的最强一击，同时也是穷途末路的最后一击。”
宁山望着气息急剧衰落下去的剑仙老者，将对方的情况都看在眼里。
此刻，剑仙老者浑浊眼中的光芒逐渐熄灭，晦暗的目光中隐含惊诧、懊悔、颓然等复杂的情绪。
但宁山没有给他太多时间，天渊剑再次出现，内蕴浩瀚剑意以及无坚不摧的锋芒，瞬息从其头颅贯穿而下，将其整个身体都给击穿。
这一次，剑仙老者明显已没有太多抵抗的余力，原本布满裂痕的身体承受不住剑意和庚金之气的肆虐，终于开始崩溃。
从皮肤到血肉，再到骨骼，肉眼可见地开始从身体脱落，化作碎片从空中坠落，继而又被逸散的剑意泯灭成飞灰。
而就在这时，一道魔光缭绕的模糊虚影从已崩溃大半的老者身体内冲出，挣脱开天渊剑朝远处逃离，很快便隐入虚空消失不见。
见到这一幕，宁山却神色如常。
他知道剑仙老者难杀，但对方无论逃到哪里，都不可能逃出壶天空间。
下一刻，宁山施展出摄魄神通，原本隐藏消失的虚影发出一声怒吼，在壶天空间的某处被硬生生拽出，再次显露真形。
而后，天渊剑瞬息而至，一剑斩出，便是成千上万道剑影。
那魔光虚影被切割成无数份，成千上万张剑仙老者的狰狞面容浮现咆哮，妄图重新融合为一。
但宁山没有给他机会，定身神通之下，所有魔光虚影皆被禁锢，汹涌的剑意倾覆笼罩，无数的虚影碎片都被淹没。
大概半柱香之后，符文之书自行从宁山身前浮现。
宁山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次剑仙老者才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