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只剩干呕之声回荡。
还好,不是郑雄一个人在看,也不是郑雄一个人在干呕,倒是没那么醒目。
不知过了多久,郑雄方才缓过来,双目无神的看着远方。
我在哪,我要干啥,仿佛短暂失忆一般。
百官也是如此,而且行刑的过程极为漫长,承受不住的还瘫软的坐在地上,任由污秽染上身体。
从下午,一直到掌灯,从凄厉惨叫到气若游丝的微不可闻。
不知经年,又不知过了多少岁月。
不知何时,老朱的身前,出现了一道声音。
“陛下,行刑已毕,两人皆已气绝身亡。”
仿似一尊雕塑的老朱转动了下脖子,侧头看向毛骧。
“哦,死了吗?便宜他们了!”
“给咱将柳府之人和驾部司主事的亲属拉上来,男的全部砍了,女眷除了女童充入教坊司以外,余者也砍了,即刻,马上执行。”
“诺。”
本来噤若寒暄的广场,随着一声声哭叫求饶的声音,再次将百官唤醒。
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台上的刽子手手起刀落,一颗颗人头滚滚而下。
就近收受礼金的兵部官员,看着近在咫尺的头颅,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疯了,彻底疯了。
大喊大叫,就此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