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葵快成熟了,阵阵\"黄潮\"袭人,那草帽大小的盘子,甚是诱人,我和二壮哥走在田埂上,体会秋色,感悟秋韵,这时,他发话了,说:\"国文,我建议你买辆农用三轮车,这么大的庄稼,没有个脚程也太费事。″
我心里一亮,可很快又暗淡下去,难以启齿地挤了出了半句:\"二壮哥,好是好,可我…″我难为情地再也说不出来。
二壮看透了我的心思,问道:\"钱的问题吧!包在我身上,我借你,等你有钱了再还我,行不行?\"
“行\"
\"不行…可我\"
我支支吾吾,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
\"就这样定了,该天我带你去揭,顺便我教你开车的要领。\"
我既高兴,又激动,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点着头,又摇头,内心矛盾的乱七八糟…
\"这…好…,那…怎么…\"
他笑着说:“给叔和婶说说,钱多少我全借你,车你学学,放心开就对了。\"
\"好的!二壮哥,我回去说说\"
\"明天我等你回话,要行后天就去揭吧!\"
“对,哥…\"
我们一路在秋风中徜徉,一阵阵果甜花香,一缕缕花丝绽放,告诉我们,成熟的事物必须在秋后有收获,丰收的硕果在清爽中闪亮。
一会儿,回到家,我把二壮哥的意见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父母,二老甚是欢喜,对于二壮哥的一切,我们真的是\"大恩不言谢\"。
我赶到二壮哥家传达了二老的意见,二壮哥和巧珍姐满心欢喜,他们都希望:秀才变农民,耕作为根本。书理心弦在,流汗沃土中。
揭车的那天,二壮哥带着一沓百元大钞,和我认真地端详着一辆辆崭新的车,忽然他选中了其中的一辆,笑着对我说:\"全是新的,又怎‘样去挑,这辆的车架号带5个吉祥数字,就这辆吧!\"
我心里想,他怪\"迷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