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三年,腊月,距除夕,一天。
整个应天的气氛,愈发诡谲云涌。
除了必要的购置生活物资,百姓们几乎已经不怎么敢出门。
虽然朱棣没告诉他们什么时候攻城,但来自生命本能的警惕,让他们选择了最稳妥的生存方式——躲起来。
不过,即便是那些出门的百姓,恐怕也什么都买不到。
街面上,所有的粮店、米店、盐铺等等,都关的一干二净。
而那些每日笑吟吟的商人,似乎一夜之间都消失不见。
各大商会也大门紧闭,言明这些日子不接见外客。
会长有恙,择日重开。
但这个择日,择的什么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一时间,应天城粮价飞涨。
身在宫内的朱允炆闻之,勃然大怒:
“户部是干什么吃的!他王纯州又是干什么吃的!”
“你们是嫌朕不够烦,不够累吗!这种屁事也要拿来烦朕!”
“皇爷,王大人昨日上奏抱恙,他的奏疏您还没看...”
陈六安小心应对着,两条腿忍不住直打颤。
朱允炆这才想起什么,从奏疏中开始翻找。
王纯州请休的奏疏很快被翻了出来,与之一同被翻出来的,还有不少官员请休的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