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前来赴宴的官员很多。
除了扬州知府外,还有扬州下辖诸县的县令,高邮县令陈秋赫然也在其中。
除了文官外,还有城防司、卫所等武职,而最外围,则是扬州一众盐商。
童福山落座的时候,何尚君这位商会会长,眼睛死死瞪着他,一眨不眨。
目光中,尽是仇恨。
然而童福山似乎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略过他一眼,就不再理会。
除巡抚外,童福山几乎可以说就是这里最大的官。
方进染很客气,酒宴还没开始,就请童福山讲几句话,激励一下本地官员。
新官上任的接风宴,无非就是陈词老调,说些宽慰人心不疼不痒的话,其他官员再吹捧一下就是了。
但童福山明显不打算这么干。
抓了何翔来的时候,就注定已经与盐商们翻脸。
既然这样,还客气个屁啊?
“诸位同僚。”
一翻身笑眯眯的站起身:“我来这里是来做什么的,诸位自然清楚。”
“正所谓明人不说暗话,诸位年纪都长我许多,在这里我就和诸位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这次下来,陛下给我下了死命令,就是追缴建文年间扬州拖欠的盐税,以及催缴今年的税。”
说着作了一个四方揖:“诸位要是给童某人一个面子,就请将这盐税都缴上来吧。”
说着端起一杯酒:“在此,童某先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