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冷森的嗓音响起:“百官皆谓朕乃武夫,是暴君!”
“可只有朕这个暴君,心里念得却是天下无数贫苦百姓!”
“而那些高堂之上,被誉为父母官的那些爹娘呢?”
他指着城楼下的囚车:“那就是你们所谓的父母!都瞧瞧吧,有如此残害自己孩子的爹娘吗!”
百官闻言,忍不住露出惭色。
即便如任亨泰、李仕鲁等清流,也忍不住自问,这些年,自己真的将百姓放在心上了吗?
又真正去为百姓做过些什么实事?
练子宁不服,还要出言申辩。
但这一刻,朱棣已经不想再听他犬吠:“左右,将逆臣练子宁拿下!”
锦衣卫一拥而上,大锁直接将练子宁扣下,押在地上抬不起头来。
练子宁不服,强撑着脑袋抬起头,怒视朱棣:“我有什么罪!你这昏君!”
朱棣冷笑:“辱君欺上,侮臣诬罪,欺君罔上,罪在不赦,你有何话说?”
“我...”
练子宁还没说话,就被锦衣卫捂住了嘴巴,显然朱棣早知他想干什么,压根不给他机会开口。
苏谨叹口气,默默蹲在练子宁身旁,轻声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愚忠。”
练子宁不服,狠狠瞪着苏谨,只是开不了口。
苏谨也没给他开口骂自己的机会,忽然微笑道:“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