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贺景麟给沈清禾发过信息,问她醒了没有,需不需要带甜点回去。沈清禾回复了不用,说要出去一趟,贺景麟问她出去干嘛,她说去医院拿点东西就回家。经期延后有多种原因,只有查过了才知道具体情况,一般是内分泌失调跟怀孕,万一不是怀孕,提前跟贺景麟说可能会让他失望。她本就没有打算不要孩子,如果检查后是真怀孕了,晚上回去给贺景麟一个惊喜也是不错的。再三考虑后,沈清禾决定等检查完了再说。“是你啊,你的扎针技术我可是有所耳闻的。”妇产科医生拿起沈清禾的检查单子笑了笑。沈清禾在凳子上坐下,礼貌笑了笑,谦虚道:“我就会这一个。”“有一个就够了,有一门技术拿的出手也是本事,再说你读书的时候成绩可不差,好着呢,我可听你们领导夸了。”沈清禾被说得不好意思。后面还有排队就诊的人,医生没有多唠嗑,“怎么经期推迟了。”“嗯。”“几天了?”“三天。”是的,按理说推迟一星期是正常的,她作为医护人员本该比别人懂,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期待着什么,所以没有按捺住想提前来验一个毛绒血。医生笑了,“着急想要孩子啊,从检查单子上来看没有怀孕,内分泌也是正常的,但是不能百分百的确定,毕竟延迟的时间短,你可以再等等,如果说一星期后你的例假还没有造访那么再来验一个血,准确一点。”沈清禾点头,单子她刚刚就看过了,也看得懂,“好的,谢谢。”“这么年轻,怀孕是早晚的,放平心态。”“好。”走出门外,单子被她藏进了包包里面,重重的叹气一声,回想她跟贺景麟已经好几次没有做措施了,上个月也有一次没有做措施,她也没有吃药,居然没有怀孕。她都有点担忧了。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贺景麟不行啊。可就他晚上的运动量,看着也不像是不行的样子啊。难道是自己,他们是闪婚,没有做过婚前检查,沈清禾想,如果一星期后还是没有怀孕,她打算单独来做一个检查,万一真的是自己的问题,得早发现早治疗。走出医院大厅,发现门口听着一辆黑色的车子,是熟悉的车牌,待她走下台阶,车窗下降,贺景麟充满荷尔蒙的手臂垂下车窗外,对着她打了一个响指,“上车。”“你怎么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怀孕的缘故,她的心口泛起了一丝丝失落感,看到他像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低垂着头绕过车尾上了副驾驶。自从她跟贺景麟的感情飙升,乔白就失去了做司机的这份工作,不知道工资有没有下降。贺景麟关上车窗,把一份蛋糕递给她,“路上买的,服务员推荐的新品,你尝尝,好吃就留下不好吃扔了。”“谢谢,肯定好吃的。”“你都没有吃,就好吃了。”“因为你买的啊。”“嘴还挺甜,什么时候学会的拍马屁。”说是这么说,贺景麟还挺受用的,毕竟谁都喜欢听好话,他也一样。车子缓缓启动,贺景麟像是随口一问,“哪里不舒服?”低着头在细细观看小蛋糕的沈清禾顿了几秒,说:“我来拿东西啊。”接下来的日子,沈清禾每次上厕所都会重点去看自己的内裤上有没有沾染上红色的血迹,结果并没有,就这样过去了2天时间。越接近一星期的时间,沈清禾的期待感就越大,心里也越忐忑,而贺景麟日渐一日的对她好,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周末的时候两人又被叫去了贺宅吃饭。吃饭期间,贺父无意间提及了孩子的事情,问他们,“过完年你也27了,你们领证也有一段间了,什么时候打算要一个孩子,公司的事情我现在是半退休状态,我跟你.........你妈现在都还年轻,能帮你一起带,孩子还是自己带得安心,保姆只能起辅助作用。”这话贺景麟没有接,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顺其自然,生了我自己能带,用不着你。”全程贺夫人都没有说话,低着头吃饭。贺父重重的叹气一声,把视线转到了沈清禾的身上,沈清禾只觉得亚历山大。贺景辰倒是说了一句,“我很闲,哥我带吧。”“也行,去考一个育儿证。”贺景辰:“..........”吃完饭回到翠竹园,沈清禾进门的时候问他,“贺景麟,为什么爸爸让你住在贺宅你不愿意啊,你不喜欢跟他们住在一起吗?”贺景麟皮笑肉不笑地,四两拨千斤的回答,“住在那里还怎么跟你进行夜生活,你晚上又这么能叫,被他们听见了羡慕怎么办。”沈清禾:“..........”就不该问。他总是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这种事情说出来,那语气就跟问:“你今天吃饭了吗?”这么平常。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沈清禾听着都觉得臊得慌,公婆的年龄加在一起都过百了怎么可能羡慕这种事情,离谱。为了保险起见,沈清禾决定推迟两天去医院验血,这天,有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想知道你爸爸的东西在哪里,就来xx医院,三号门诊。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这条信息,而是先给贺景麟发了信息:我爸爸的东西有消息了吗?她不是不记得了,是不敢催。也知道去找楚鸣没有用,所以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贺景麟的身上,因为她相信他。贺景麟的消息回复很快:再等等。那就是没有。沈清禾回复了一个好字。刚回复完贺景麟,那头的信息又进来了,这次是一张照片,依旧是那张日记本的照片,清清宝贝四个字再次触动沈清禾内心最深处的探究**。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小石子,引得波光粼粼的湖面晃荡不平。信息是连续发的:过时不候,只能你一个人来,记得带钱。沈清禾的钱不多,只有这几个月的工资还有贺景麟给她转的20万,为了以防万一,她把工资卡也带上了。她根据手机里面给的地址,去了一家私人医院,推开三号门诊的办公室,里面的医生是一脸的不满,语气不善,“谁让你进来的,没看到在做手术啊。”沈清禾快速地扫了一眼里面的设备,这是一间手术室,准确来说是流产手术室,她不明白陌生人为什么叫她来这。不过来都来了她总要问问,医生拿掉白手套,对病床上的人说:“回去后注意休息,恢复期间不要同房,已经刮干净了。”医生给病人开了一点药,让她去药房拿药。见她忙好,沈清禾把自己来的目的还有过程说了一遍,医生说:“你走错门了,我这是做手术的,哪里有你说的什么陌生人,更没有什么日记本,你不会是记者吧,你把包包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我看看。”探究无果,沈清禾非但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跟答案,还被人围了起来,无奈,她想离开只能证明自己不是记者,把包包里面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算起来,确实是自己冒昧地闯入了别人的领域,对于私人医院来说,是很警惕的,这点上沈清禾早就听楠姐说过了。她说有很多人怀孕了,为了不在医院留下会诊记录会去外面的私人医院做,就是怕被人知道,而那些私人医院以为客人保密为由收费极高,所以对记者这些敏感字眼反应也就特别的大。沈清禾怎么也想不到,就因为她的莽撞,来了这,让她跟贺景麟的关系跌入谷底。深不见底的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