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猪脑子?行,看在你进派出所的份上,老子给你分析分析,首先,童素芬为什么去的是祈文舟的家,她的资产可以穿名牌打麻将,需要给人端茶送水?是什么让她这么忍着脏活累活,祈家有她在意的人,其次,祈文川为什么这么些年一直不停的给童素芬打钱,床伴也是有期限的,显然童素芬的期限过于长的离谱了,他们之间有共同的利益,又或者是童素芬在暗中帮助祈文川得到什么,是一个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最后,祈家的家规,长子如父,掌权人只能是长子,你觉得就祈文川的性子甘于一辈子被压着?”
说完,贺景麟也不管乔白的表情,直接拎起椅子上的外套,甩了甩,“去付钱。”
“是。”乔白总算是知道了自己跟老板之间的区别,内心暗暗叹息一声。
祈文舟回去后没有去公司,破天荒的旷工了,一回家就直奔女儿的卧室,像是在寻找什么,妻子冯舒芸紧跟其后,拢了拢肩膀上的披肩,笔挺地站在门口,蹙眉问道:“你在女人的房间找什么,你不知道梦梦最讨厌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进她的房间?快出来。”
“你别管,我等会再跟你解释。”
祈母冯舒芸虽然不解,但是看到一向稳重儒雅的丈夫失了方寸,破了规矩心想肯定是有原因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找了一会,祈文舟在女儿的床上找了好几根头发塞进了透明袋子里面,袋子是他在回来的路上买的,当时买的时候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做一个亲子鉴定。
如果清清真的是自己的女儿,那么他们亏欠这孩子的太多太多,一辈子都弥补不了她小时候受的苦,沈文忠对她很好,如亲女儿那样,可是毕竟是男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总有照顾不到女孩子情绪的时候,比如沈文忠出差好几天,他在日记本上就写:每次出差,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清清,她胆子小,一个人睡肯定会害怕的,我只能多赚钱,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接受更好的教育,这么一想我的亏欠感就少了很多。
还有沈文忠日记本最后坦白道:我这辈子无儿无女,因为穷,因为不知道意外跟黎明哪一天先来,所以不敢找女人,更是从来没有想过有孩子,也不会有女人愿意跟着一个每天冒险的男人,结果命运跟我开了一个玩笑,回家的路上让我遇到了被丢在郊区草丛中的清清,当时我是不想带回家的,我想着送去孤儿院,我一个大男人连女朋友都没有谈过,哪里会照顾婴儿,再说我还要上班,可是这孩子懂事啊,我一抱起来就笑,清清的笑很治愈人,她一笑就能融化我一天的烦恼,当时我脑子一热就把孩子抱回了家,事情相悖,我完全不能照顾,第二天就把这个孩子送到了孤儿院,结果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脑子里面都是这孩子的笑容,无奈我辞职了,再次把这孩子从孤儿院接了回来,院长说派出所查过了这孩子没有登记信息,也没有遗弃踪迹,让孤儿院先养着。
沈文忠还写了: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是有清清这么一个女儿,让我出任务的时候会想着家里有人牵挂,回家的时候有一盏灯为我亮着,我生病的时候有个贴心小棉袄问东问西的,清清,爸爸很幸运有你陪伴,是你让我无憾,尝到了有女儿的幸福,如果有下辈子,爸爸希望你投胎一户好人家,我能做你的贴身保镖,保护你一辈子,看着你幸福快乐,无忧无虑地笑。
把东西藏好后,祈文舟着急出门,“晚上跟你说,我去加急做个事情,还有我在梦梦房间的事情你不要跟她说,一切都等我回来以后再说。”
“行,你注意安全,别着急上火。”冯舒芸交代着,她相信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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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禾睡了一天,中午的时候又在阳台晒了太阳,起风的时候贺景麟发了信息过来提醒:起风了,不要在外面。
她仰头查看周围,以为他回来了,回复:你在家里安监控了?
贺景麟:没有,只是下车的时候风有点大,提醒你不要在外面待着。
看完信息沈清禾的心里暖暖的:哦,那我进去了。
贺景麟:嗯,蛋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