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倩先带春刚春蕾去附近的洗浴中心洗澡,虽然只是一个中档的洗浴中心,但也把春刚春蕾看得都傻眼了。“乖乖,這么豪华呀!姐,上头那么老大个吊灯得好几百吧。這地方洗澡得多少钱啊?”春刚眼睛四处扫描都不够用的了。大厅里的顾客們看着一个如此时尚靓丽的女孩领着两个穿着农村小破孩儿进来都有些诧异,纷纷向她們投来惊奇的目光。张倩当然不在乎,但春蕾却被這些人看得挺不好意思的,小声說道:“姐,她們怎么总看我啊?”“呵呵,因为你漂亮嘛。来,两位女宾一位男宾,带搓澡。”张倩走到前台交了钱,然后嘱咐一位男服务生带着春刚去男宾部洗澡,自己牵着春蕾的手进入了女宾部。春蕾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到公众浴池里洗澡,看到那么多光着屁股的女人把她羞得不行,尤其见到她們私处都有黑黑的毛毛,感到又是惊奇又是害怕。“自己下面还是光溜溜的一根毛都没有,一会儿脱了衣服肯定会被人笑话的。”春蕾担心地想。张倩把外衣都脱了,却发现春蕾扭扭捏捏地始终不脱衣服,仔细一问,春蕾趴在她耳边把心里的担心說了出来。张倩一听乐得差点背过气去:“春蕾呀,那些毛毛呢是大人才有的,你才十三岁当然没有啦。再过两年等你发育了,你也会长的啦。放心吧,没人会笑话你的,快脱衣服吧。”春蕾一听才知道原来是這么回事啊,但她从小在乞丐堆里长大的,也不知道這些生理常识啊,她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努力学习文化知识,一定不要再被人笑话。她提心吊胆地把衣服脱了,小脸通红地低着头,但眼睛却四处观察,发现真的没人观察自己這才松了一口气。张倩拉着她的手,带着她来到了淋浴间,找到两个挨着的喷头冲洗起来。小香皂和洗发水等物品都是张倩在前台买的,春蕾不太会用,就装作先淋浴,眼角偷偷瞟着张倩,学着她的方法把這些东西的包装一一打开。其实张倩一直留意着春蕾,也发现了她偷偷模仿自己,心中不禁赞叹春蕾聪明伶俐。春蕾因为几乎没正经洗过澡,所以身上有一层厚厚的老泥,使她看上去灰不出溜的。刚才她就让搓澡工给春蕾搓澡,但春蕾嫌自己身上太脏,执意不肯。她說自己先搓得差不多了再让搓澡工搓。张倩先让她自己使劲搓了两边,仔细看看,还有一层灰腻在皮肤上面搓不下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春蕾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呢,她看着周围的女人們皮肤都那么白皙,心里這个着急呀。可是這层灰相当顽固,无论她怎么用力搓始终搓不下来。“春蕾,别搓了,咱們先去蒸一下。”张倩领着春蕾到桑拿小木屋走去。春蕾刚进来时就发现角落里有个小木屋,偶尔还有人进出,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她跟着张倩一进到木屋里,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吓了她一跳。小屋里只有她們俩,角落里又个箱子里装满了烫得发红的石头。张倩舀了些水倒在石头上,立刻发出“呲呲”的声音,大量水蒸气蒸腾而出。张倩笑道:“這叫桑拿浴,這个小木屋就像蒸笼,咱們俩就像馒头,用不了多一会咱們就被蒸得大汗淋漓的了,然后再让搓澡工一搓,肯定把你变成白白嫩嫩的小美人儿。”春蕾感受着体内的热汗顺着毛孔往外钻,那真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觉。她看着张倩舒适地把长腿伸得笔直,不禁赞叹道:“姐,你的腿可真漂亮。”张倩虽然被赞美惯了,但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纯真的赞美还是挺受用的,她看着春蕾含苞欲放的身子說:“你马上就要进入发育期了,幸亏遇到了我,要不然你流落街头肯定营养不良,对发育很不利的。嗯,春刚已经十五岁了,但我看他的身高却有点矮,恐怕也是营养不良造成的。”春蕾神色黯然地說:“唉,我們到处去拣塑料瓶卖钱,能吃顿饱饭就像过年一样高兴了,还哪顾得上营养啊。”张倩笑道:“你放心,从今儿起我就保证你的营养,保证咱們小春蕾发育得玲珑剔玉乳饱满透曲线傲人,呵呵。”张倩說着在春蕾略略鼓起的小胸脯上摸了一把。春蕾哪听过這些性感字眼,更没被人如此摸过胸脯,羞得她急忙躲到角落里去了。过了一会,春蕾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說道:“姐,我們俩跟着你,一定给你填了好多麻烦。要不我們上街找点活干吧?”张倩面露微笑,轻轻拍着胸脯說:“你放心,姐姐我可不是一般人,莫說多你們两个,就是多二十个二百个姐姐也养得起。你們這个年纪正应该去上学读书,怎么能让你們再去上街干活呢?过了年,姐姐给你們找家学校,你們就可以上学喽。”上学,那简直是春蕾想够不敢想的。以前拣瓶子的时候经常从各个学校门口路过,看着那些穿着整洁的同龄女孩出出进进,春蕾幼小的心灵像针刺一样疼痛。都是十几岁的女孩,为什么她們能穿得漂漂亮亮地上学,而自己却只能一身破烂地沿街拣瓶子。春蕾在心里呐喊:“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可莫說她是在心里喊,就算喊出来又有什么用呢?没想到火车上的一段奇遇竟然完全改变了她的命运,不但拜托了过去艰苦的日子,而且还可以上学了,可以坐在明亮宽敞的教室里学习文化知识……春蕾泪眼婆娑地哽咽着說:“姐,你为什么对我們這么好……”张倩爱怜地看着春蕾,缓缓說:“因为姐也是一个孤儿,也知道孤儿的苦处。不过姐姐我命好,从小就有人收养,不像你們這样流落街头。不过以前也遇到过孤儿,却从没想过要收留她們,想来這也是和你們的一种缘分吧。好了,咱不說這伤心事了。咱們出去再搓搓吧,再不走啊,就真蒸熟啦。”春蕾破涕为笑,和张倩一块回到了淋浴室。经过长达两个小时的反复搓洗,春蕾长年累月攒下的老泥终于给搓得一点不剩了,连她自己都感觉轻快了许多。男宾部,好多人看到一个黑小子正在为自己卖力地搓澡,随着澡巾的滑动,他身上成卷的灰条不住往下掉。人們都在心里猜测,這黑小子恐怕好几年没洗过澡了吧,怎么這么多泥!春刚也不在乎别人的眼神,就是一通神搓呀,搓下来的老泥足有三四斤沉!不过洗干净之后,人們這才发现黑小子变成白小子了,虽然年纪不大,但面容里却带着七分油滑三分刚毅,显得气质不凡。美中不足的是,好像个子比同龄孩子矮了一些。洗过澡之后,张倩又带着他們到附近商场买了几件合体的衣服,尤其给春蕾挑了几件时下流行的漂亮衣服,牛仔裙、紧身裤、泡泡服,反正什么漂亮买什么什么时尚买什么,把他們俩高兴得嘴都合不上了。但他們俩担心张倩破费太多,到后来坚持不买了,张倩這才收手。要按着她的性子,恨不能顾俩人帮她拿衣服,好让她买个痛快。随后又带他們俩去剪了头发,给春蕾的头发前面剪了个倾斜式的留海,后面编了两条麻花辫,单纯可爱又透着时尚靓丽。這时候的春蕾再也和从前那个满头油腻的散发的“黑小子”挂不上勾了,而是一个人见人爱的漂亮小女孩了。春刚则把乱七八糟的长发统统剪掉,剪了个清爽利落的短发,看起来也是个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大男孩。张倩端详着他們俩,心里感到十分满意,心說這可真是藏在石头里的凉快璞玉,稍加打磨就如此光彩照人,将来再培养培养,肯定能成为人上人!倒出功夫来,张倩给她爸爸打了个电话,把陈雨林家酒厂的事說了一遍。她爸立刻答应下来,說下午就派人去联系,明天上午就让调酒师傅跟你联系。张倩在学校附近找了个旅店把他們俩安顿下来,等过两天从安图回来再给他們租间房子。一切都安排好了,张倩该嘱咐的也都嘱咐完了,于是回到寝室休息去了,這一天还真把她累得够呛。春蕾坐在春刚的床边轻声說:“哥,這一天我咋过得像在梦里一样?”“咱不是在梦里,是遇到菩萨了。现在呀,姐要是让去死,我二话不說就从窗户跳下去!”“瞧你說得多吓人,姐能让你去死吗?”春蕾埋怨道。春刚尴尬地笑笑,說道:“呵呵,我說得不太对劲哈。不过我說那意思你应该明白,姐对咱這么好,还要供咱上学,简直就是观音菩萨下凡一样。往后咱可得对自己严点,姐让咱干啥咱就得干到最好,可千万不能丢姐的脸!”春蕾认真点点头,忧心忡忡地說:“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我担心咱們一点底子都没有,上学能跟得上么?”“那没办法,谁让咱头几年就這么个情况呢。反正到时候尽力学呗,人家下一倍的功咱下三倍的功,怎么也不至于被人落下吧。”…………张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把娘的宝座推出去了,却在两个孩子心里变成了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第二天上午,张倩带着他們俩刚吃过了早饭,陈叔就给她打电话說已经联系好了一位调酒师傅,相关设备和材料已经准备好了,装了两卡车,随时可以动身。张倩不想和這些人一起走,于是让他們吃了饭就出发,自己则带着春刚春蕾坐火车去安图。挂了电话打车去火车站,刚好赶上上午开往安图方向的火车。春刚和春蕾还是第一次以乘客的身份坐火车,一路上兴奋不已。中午时张倩给陈雨林打了个电话,高兴地說:“你让我办的事全都搞定了,调酒师傅一行人下午两三点就能到安图,你派人去入城公路接一下,两辆长春牌照的加长解放卡车,很好认的。我傍晚就能到安图,你和雨涵也来接一下哦。”陈雨林听的一愣一愣的,忙问道:“你慢点說,怎么两个加长卡车?来多少人呐?”“光来一个师傅没有设备管什么用,笨。我让他們把一些关键的生产设备一块拉去,还有几个安装人员,正好俩卡车。设备安装完之后其它人就回长春,师傅留你那。”陈雨林恍然道:“原来這样啊,你想得可真周到,呵呵。唉?你刚才說什么来這?傍晚到安图?”“是啊,你没想到吧。不过,如果你觉得我的到来打扰了你和雨涵甜蜜的小日子呢,我可以不去的。”陈雨林脑门子又见汗了,赶紧說:“不打扰不打扰,欢迎驾临欢迎驾临,一定去接一定去接。”汪雨涵在旁边听得真切,待陈雨林挂了电话之后笑道:“张倩也是的,說话总是笑里藏刀。呵呵,瞧把你紧张的,都出汗了。不过张倩這次帮了咱們的大忙,咱得好好款待款待她对吧。”“当然,当然。”陈雨林呆滞地想,张倩怎么說来就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她一来,說不定能搞出什么热闹事来呢,真是让人欢喜让人忧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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