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太热,我們出去凉快凉快。”看着张静抱歉地关上了大门,他們俩才深深呼吸了几口。
“***,那家伙放屁怎么這么臭”娄广大口喘着气說。
马飞刚才也给憋得够呛,深呼吸了几次之后說道:“那家伙真难缠,看样子很难在他身上问出东西来。”
“那怕啥,反正咱們已经有不少材料了,他不說话照写不误。一会再进屋问问他,他要再打哈哈咱們扭头就走。”
过了十来分钟,张静开门把他們叫进屋里,抱歉地說:“真是对不起,我們薛主任這几天闹肚子,耽误你們的时间了,真是对不起。”
马飞和娄广已经没心情和她罗嗦了,直接对刚从卫生间出来的薛凯說道:“我們接到很多热线电话,都反应你們公司生产的顺心牌白酒质量有问题。请问你作何解释?”
“有问题?不会吧。小张,拿两瓶顺心酒给记者尝尝。怎么会有问题呢,不可能呀。”一边說一边把湿漉漉的双手甩来甩去的,不少水点子都甩到马飞和娄广身上了,给他們俩厌恶得赶紧后退了两三步。
马飞还想问什么,娄广使劲扯了他一把,然后提高了声音說:“我們是来进行新闻采访的,如果你們不配合直說就是了。告辞了。”說完转身就走。马飞还想再努力努力,一看那老头仍然甩来甩去的两只手就彻底放弃了,心說這老家伙尽玩埋汰的,真是可恶之极!算了,撤吧。
薛凯在后面直嚷嚷:“唉?还没說完怎么就走了?喝两盅再走呗?”
“别演戏了,他們俩都走远了。”张静关上门笑盈盈地說。
薛凯得意洋洋地說:“怎么样,被我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吧。我就說了,這帮愣头青根本不是我老人家的对手。来,打扫打扫战场,等着对付下一拨记者。”
這一下午,陈雨林他們就在办事处对面的车里守着,眼看着先后来了6拨记者,全都是一脸正义地进去,五分钟不到就一脸哭丧地出来了。
张雪好奇地问陈雨林:“今天来的人是谁啊?居然這么厉害!”
陈雨林忍着笑說道:“這人啊,就是公司晚上打更的老薛头。”
“啊?是他啊。”众女孩都去过酒厂车间,见过那个整天醉醺醺的罗里罗嗦的老头。一想到這些记者竟然遭遇了這么一位难缠的“办事处主任”,大伙都禁不住大笑起来。
眼看着天色黑了下来,陈雨林和众人走进了办事处。
“薛大爷,今天你干得不错吧。”陈雨林笑道。
“那当然,对付几个小毛孩子还不容易。”他忽然想到陈雨林的年纪比那几个“毛孩子”的记者还要小,不禁尴尬地挠挠头发稀疏的后脑勺,傻笑了几声。
陈雨林倒不介意,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薛大爷,那两个新闻丛报的记者进去之后为什么又出来了,在门口站了半天才被张静叫进去?”
薛大爷竟然少有地红了脸,他腼腆地凑到陈雨林耳边小声說:“那时候我放了个屁,他們八成是被臭屁醺出来的。”
陈雨林强憋着笑說:“那你自己闻不见啊?”
“嘿嘿,我能吃那亏么。我感觉那个屁要憋不住了,就趁机說肚子疼要上趟厕所,把屁放了我就猫到厕所里了。”
陈雨林实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大笑道:“薛大爷,真有你的。”
张雪实在是好奇得不行,赶紧问当时发生了什么。陈雨林刚要开口,却被吓得六神无主的薛大爷捂住了嘴。当天晚上,当陈雨林把這段故事讲给众女孩听时,她們全都笑得在床上滚来滚去,张雪甚至连眼泪口水都笑出来了。這件事的直接结果就是,众女孩笑得肚子疼痛难忍,集体宣布当天晚饭取消。陈雨林只好买了两袋面包,就着一瓶矿泉水塞进肚了。
“唉,给女孩讲笑话也得注意分寸,這是血的教训呐……”陈雨林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恨恨地想。
请收藏本站:https://www.kanshuc.cc。手机版:https://m.kanshu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