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林把刀放到了大德子的脖子上,刀锋上还沾着不知道谁的血,顺着刀锋淌到了大德子的脖子上。陈雨林稍用力蹭了一下,大德子脖子上的皮肤被割开了一道小口子,但大德子仍然一动不动,看样子是真昏过去了。也该着大德子倒霉,陈雨林刀上沾着的血,有一部分是一个得了乙肝的小弟腿肚子上流出来的,這下顺着大德子脖子上的伤口流了进去。大德子因此被传染上了乙肝,发病后期受尽了肝硬化肝浮肿的罪,也许這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现在就等着陈天依计赶到收场了,按照计划,陈天应该带着十几名警察在附近“巡查”,应该很快就到。就在此时,骤变突生?br>
《德子在混战中被陈雨林一刀扎到大腿根上,没把他疼死!他顺势趴到地上装死,后来看到大哥被陈雨林“砍死”了,把他狠得眼里能蹿出火来0死”的那个可是他亲哥呀!二德子眯着眼睛偷偷观察着陈雨林,见他微仰着头好像在想什么事。此时牛胜强在他身后白话个不停,正是偷袭的好时候?br>
“哥,弟弟给你报仇了!”二德子在心里怒吼一句,一跃而起,手抓片刀闪电般冲陈雨林后脑砍去。
陈雨林正在想陈天的事,忽然听到耳后恶风不善,他近乎本能地一猫腰,同时旋风般转身,手中短刀闪电般从下向上斜着劈了出去。当刀刃已经几乎碰到二德子脖子时,陈雨林脑中猛然惊醒,要真杀了人,可就捅了大娄子了。陈雨林猛地停住刀,双眼通红地盯着二德子。
此时,二德子的刀刚刚举刀半空。只是,他的刀,无论如何也砍不下来了。因为他的身体一瞬间腾空,随后倒着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身体重重一震,撒手把刀扔了出去。
“唉呦,我-你老母的,你挨打也别拿我撒气呀!”二德子的刀正好扎到一个坐在旁边的小弟大腿上,疼得他咒骂连连。
二德子怎么飞起来了?原来刚才牛胜强也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回头一看,二德子的刀已经举起来了,而自己距离他还有三步远,眼看着陈雨林就要玩完了!牛胜强跨大步就往上冲,手里的黑棍子拼尽全力地抡了起来。牛胜强因为眼见来不及了,所以一个虎扑向前扑倒,同时一棍挥出。這一棍正从侧面砸到二德子左小腿上,只见左小腿就像一根朽烂的木棍一样弯曲、折断,然后棍子接触到右小腿,右小腿也瞬间折断。骨头断裂时清脆的声音,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二德子的腿全断了,身体自然“飞”起来了。陈雨林勉强压住一刀砍下的冲动,左拳猛力击出,打在二德子右肩膀上。二德子向后飞出的同时,听到自己右肩脱臼的“喀嗒”声。說实话,亏着陈雨林还算冷静,如果這一拳打到二德子喉咙上,一准把喉结击碎,抢救不及时肯定玩完。就算抢救过来了,他這辈子都甭想再到KTV去狼吼了,搞不好脖子上还得开个小洞专供他呼吸。
陈雨林這还是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狠意未消地冲到二德子身边,“唰唰唰唰”,在他身上留下了四道口子。疼得二德子发出一连串惨绝人寰的嗥叫,疼痛之极地在地上滚来滚去。
“哪个还要上来?”陈雨林右手拎刀左手握拳缓缓环视一圈,目光冰冷锐利,淡淡的笑容残忍而狰狞,仿佛血气杀神一般,就连牛胜强见了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那帮小弟刚才还呻吟声此起彼伏的,现在全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自己万一叫出声来,惹得那两个杀人魔王把屠刀屠棍对准自己。
陈雨林看着满屋子噤若寒蝉的小弟,闻着空气中浓浓的烟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心里突然一阵厌烦。挥挥手让那帮家伙滚蛋。得到“大赦”,打开房门一瘸一拐的鱼贯而出。可没过10秒中,又“鱼贯而入”了。
“我-,感情你們真是没挨够揍啊。过来,让我再削两棍子。”牛胜强掂量着棍子骂道。
陈雨林见他們不少人面色恐惧地看着门口,心說肯定是陈天带着警察来了,這帮小虾米就算倒霉吧。果然,七八个警察依次跑入房间,把那群虾米挨个戴上手铐,交给门口接应的警察带到外边的警车上去了。陈天挥挥手,示意其他警察先出去,只留下两个心腹在身边。
陈天一眼看到已经成为一滩烂泥的大德子,低声骂了一句:“操,怎么下死手?”急忙到大德子身边去探他的脉搏和呼吸。
以陈天目前的权利,這事只要不出人命残疾,就能保陈雨林平安无事。但要搞出人命来,不但保不住陈雨林,还很可能连累他自己。陈天仔细一探查,发现大德子呼吸悠长,脉搏平稳,看样子只是暂时昏了过去。满脸的鲜血虽然看着吓人,实际上已经干涸凝固了,他流的血也不算很多。
再看看仍然在墙角惨叫不止的二德子,发现他两条上臂内侧和大腿内侧都有一条并不算长的伤口。陈天本身就是玩刀的行家,但是就算他以最苛刻的目光来看,陈雨林這几刀扎的也都近乎无懈可击,不但都扎在人体对疼痛最敏感的部位,还巧妙地避开了大血管,不至于让二德子一命呜呼。而這几处伤口都处于汗腺附近,恢复起来也比其他部位慢很多,陈天不由得暗自佩服陈雨林下刀之狠、之准。虽然牛胜强那一棍,把他两条小腿骨都打断了,但好在没伤到关节,接上以后也不会落下残疾。
正在這时,走廊里又是一阵喧闹,五六个新闻记者拥了进来,摄影记者闪光连连,文字记者则爆豆似的提出各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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