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林以前总对马奇不放心,但在与他吃了一次饭之后,对他的看法大为改观。虽然还算不上深交,但也很放心地让张雪和汪雨涵去找马奇了。当然了,张雪去的比较多,汪雨涵只是偶尔被张雪拉着去了两三次。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陈雨林发现马奇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那么冷静、儒雅、有风度,但只有一件事例外,那就是飙车。
马奇一旦坐入那辆法拉利F430狭窄的座舱内,马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紧握方向盘的双手青筋毕露,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路上所有车辆都是他的仇敌一样。而他的任务只有一个:超车?br>
〕掠炅忠彩窍不犊快车的人,但当他坐在马奇车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以前只是“遛车”而已。在人烟稀少的开发区,马奇往往在一条大直道上仅?0秒就飙到200km/h!要知道一般的中级轿车,从静止全油门加速到100km/h也要12秒左右。法拉利全油门加速的感觉,就像用一个超级大弹弓把人“弹”出去一样,刚刚还停在路边,只感觉后背被猛地推了一把,速度表就已经过百了。高速过弯更是难受之极,整个身子被强行“按”在转弯方向的另一侧不說,脑袋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扯拉着,脖子细一点都禁不住。陈雨林這才明白,为什么开F1的车手没有一个是细脖子的。
马奇带着陈雨林在开发区飙了一个小时,急加速、急刹车、漂移过弯、S绕桩、原地回旋、倒车摆正……把他的飙车技术玩了个变,偷眼查看,陈雨林仅仅显出有点不适感而已。马奇心中也挺佩服的,一般人坐上他的车,折腾十分钟就得把头天晚上吃的饭倒出来。
虽然开发区路宽车少,但毕竟要顾忌十字路口,不敢开太快(就這样也飙到了200多迈),马奇干脆开车上了长平高速。十几秒的功夫,速度表指针就飙到了300km/h,在如此高速下,原本非常平坦的路面竟然也显得异常颠簸。普通轿车的悬挂系统是为乘车者服务,尽量过滤掉颠簸感,使驾乘者尽量舒适;而跑车(尤其是超级跑车)的悬挂系统完全是为了速度和操控服务,舒适度被排到了最末,所以跑车的悬挂都非常硬,以超过300km/h的速度狂飙,颠簸的剧烈程度和骑马也差不多了,身子骨稍差那么一点就得散架子。
一辆的奥迪A6正在一路狂奔、见车超车,车主是一个35岁的电子厂老板。他在商场上顺风顺水,身体的某些机能,在某种蓝色小药丸的帮助下一直都维持在巅峰状态,半年前又在四平包养了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他感觉每一天都是這么美好,春风得意都难以形容他的心情了。两个月前才花40多万买了這辆A6,头几天才过了磨合期,并做了一次全面养护。這回一来着急去会他的金丝雀,二来也有心让爱车撒撒欢,所以一上高速就撒丫子开蹿。油门一脚闷到底,速度表指针很快就突破了200,最后停在了220处。他哼着小曲,嗖嗖地超了N辆车,想着半小时后就能摸到那娇嫩的乳房柔软的腰肢和修长的玉腿,身体的某个部位就悄然发生了膨胀。他兴奋地想,也许這次不用吃蓝色药丸就能把她搞得哭爹喊娘。
就在這时,他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明黄色的低矮跑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接近,几秒钟功夫就飞驰而过,很快便消失在了视野范围之内。他愣了半天,猛然低头看看速度表,喃喃道:“我220,那辆车得多快?”疑惑间,他忽然发现那辆黄色跑车又出现在眼前,而后又加速把他甩下。过了一会又间那跑车停在路边,他开过去之后没到半分钟,再次将他超过。俗话說“泥人还有三份土性”,何况他还是个春风得意的年轻企业家呢。当跑车再次和他并驾齐驱的时候,他咬着牙骂了一声:“我-!”一掰方向盘就冲跑车扎过去了,可跑车灵活的程度超出了他的想像,根本没费劲就躲了过去,他自己却差点撞到护栏上。
坐在這辆明黄色跑车里的,正是马奇和陈雨林。陈雨林没想到马奇好斗致斯,竟然主动找快车去飙。再這么飙下去,那辆左摇右摆的奥迪准得自己扎护栏上。
“差不多就行了,何必把人家往死里玩呢?”陈雨林劝道。
马奇点头不语,车速缓缓下降,A6紧追不舍。马奇在开到一个左右互通口之前时猛然刹车,速度表指针猛然从300跌到了100。A6也是一个急刹车,但一来反映慢了点,二来A6的刹车性能照比F430差得太多了,所以眼看着就要追尾,而恰巧右侧车道上还有车。A6实在没办法,只好往左一带,蹭到了缓冲护栏上,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尖锐磨擦声。
马奇哈哈大笑,猛一轰油门,法拉利以不可思议的灵活性,漂移过弯,从狭窄的互通口钻到了逆向车道上,向长春方向飞驰而去。可怜那辆刚过磨合期的A6,不但闪着光泽的黑色金属漆被划出了难看的白色道子,还被护栏撞的瘪进去好几个坑。气得那青年企业家跳着脚的叫骂,可惜他刚才只顾着飙车,竟然没有记住对方的车牌号。
“怎么,在心里骂我是疯子么?”马奇微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