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林久经大敌,论反应那是一等一的迅捷。眼角瞥到有个黑影从背后无声无息地向自己扑过来,马上一个转身,大喝一声挥拳就打。眼看着拳头都砸到对方鼻尖了,陈雨林這才看清楚对方面目,竟然是李月菁。
陈雨林赶紧收拳,但他這一拳是使足了力气的,本想一拳砸懒对方的鼻子,哪那么容易收得住呀,最后还是打到了李月菁秀挺的鼻尖上。李月菁花容失色,惊叫着向后摔倒。
陈雨林抢步上前,把她拦腰抱住。此时,李月菁的身体已经与地面呈45-角了。如果没有前面這段“插曲”,倒很像电影里的浪漫镜头。但此时陈雨林心里可半点浪漫感觉都欠奉,有的只是紧张、歉意和懊恼。边道歉边自责,我這功力还是不到火候啊,只觉察到了有人靠近,却没搞清楚是敌人还是朋友,真是糟糕糟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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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林心里咯噔一下,李月菁可是个长相不俗的女孩,万一要给人家破了相,自己可就罪孽深重啦。赶紧让她把手拿开,看看鼻子的情况。李月菁刚把手拿开,陈雨林定睛一看,愣了三秒,竟然笑了。
李月菁跺脚道:“你,你笑什么呀?”。
陈雨林当然知道此时绝不应该笑,但他看到的情景却让他实在不能不笑。憋又憋不住,搞得他狼狈不堪。
李月菁愤愤然掏出化妆用的小镜子一照,自己也笑了,因为她看到镜中的自己不但秀挺的鼻尖红得要命,鼻孔里还流出两道鼻涕来,像极了外国杂耍团的小丑。李月菁赶紧拿出纸巾擦干净鼻涕,红着脸偷偷看看陈雨林。
陈雨林好歹算忍住了笑意,歉意地說:“对不起,还疼吗?”
“当然疼啦,你,你还笑人家!”她从小到大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男同学争相追求的美女靓妹,自己费尽心思创造出一个与老板单独相处的机会,还被他莽撞的一拳打得自己鼻子一酸淌出了鼻涕。想起刚才的窘态,李月菁就羞得要命,委屈得要命,小嘴一扁,哭了出来。
对陈雨林来說,女孩的眼泪可比马奇凶猛的手下杀伤力更大,登时弄得他手足无措词不达意。陈雨林搜肠刮肚說尽了好话,才哄得李月菁破涕为笑。陈雨林返回电梯间看了看,电梯仍然没有修好,二人只好从楼梯下楼。
“你刚才怎么那么冲啊,也不看清楚是谁,突然就转身打过来。”李月菁问道。
陈雨林不好意思地說:“前几天有个坏蛋把我女朋友绑架了,我跑去狠狠打了一架,后来在检查机关的帮助下,才把她救出来,把坏人绳之于法。刚才我见你从身后突然靠了过来――当然了,刚才我还不知道是你――疑心是坏人的同党找我报复,所以就……呵呵,幸亏你没什么大碍,要不然我可就万死难辞其疚了。”。
李月菁听他反复道歉,心中早就没了怨气,反而因为此事与他无形中拉近了关系而感到欣喜。怎么說,這都算是“肌肤之亲”呐!转到一处黑暗的角落时,李月菁趁陈雨林没注意,忽然巧笑嫣然地向他抛了个媚眼。没想到陈雨林正好一扭头,把這一美景尽收眼底,登时三魂去其二,七魄丢其五。心叫乖乖,這小丫头放起电来,电压可不低呀。
若是换做他人,求這艳福还求不来呢。但陈雨林可是“名主有花”的人了,而且家里那两朵花,哪一朵的姿色都比李月菁只强不差。再要玩火,可就离自焚不远了。陈雨林心里念着阿弥陀佛,努力保持头脑冷静,有惊无险地走出了写字楼。
初夏的天儿黑的早,晚上七点多种就已经万家灯火了。
陈雨林說道:“挺晚的了,赶紧回家吧。来,我给你拦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