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详细做了解答,道:“西晋末年,五胡乱华之始,衣冠南渡,自此之后中原尽为外夷所占。”
朱厚照撇撇嘴道:“又没多久……”
沈溪道:“自成汉与前赵建立,到北魏太武帝灭北凉,前后有一百三十五年时间。自此开启南北朝……”
显然朱厚照以前学的二十一史中,并没有这么清楚的时间轴,听了沈溪的回答,他感觉稀里糊涂。
沈溪问道:“太子可知东汉持续了多久?”
朱厚照先是摇头,不过他马上道:“我知道东汉之前是西汉,之后是三国……三国以后是晋朝了吧,至于后面……”
朱厚照想卖弄一下自己的学识,可他知识面太窄,而中国的古代纪元和记录史书的方式陈旧不堪,很多杂乱的记忆在他的小脑袋里根本连不成线。
沈溪叫侍从拿来一张大宣纸,然后拿起笔,在纸上把华夏之地大致图形画了下来,让朱厚照到自己身边,他想借助这张地图,给朱厚照讲解一下历史发展以及相应的疆域变迁。但就是这么一张简陋之极的地图,已让朱厚照看了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为何看起来……跟只公鸡一样?”
沈溪笑了笑,道:“这是华夏之土,你我如今在这个位置……这是黄河,这是大江,大江之南谓之江南。”
“那这两处是哪儿?”朱厚照指了指沈溪所画的岛屿。
沈溪笑了笑,作出解答。
要说在大明,海南之地尚且在治下,但台湾就非王化之地,称之为“琉球”,也被称为“东番”。
在太子学业中,并没有地理课,他见沈溪所画内容,立时感觉新奇好玩,对着一张地图问东问西,沈溪也不厌其烦地详细予以解答。
“太子,吃饭了……”
刘瑾过来,恭恭敬敬地对朱厚照说道。
朱厚照没好气地喝斥:“没看到我正在跟先生做学问?不吃了不吃了,先生,那些个鞑靼人在哪儿?我还听说过漠北和漠南,是什么意思……”
沈溪本来知识想借助地图,来给朱厚照讲中国历史朝代的变迁,可到临头才发现,这张地图本身就有很多东西可讲,而朱厚照的注意力也放在更直观、感受更为强烈的地理问题上,站在一隅之地,却能纵览天下,这种新奇的感受是朱厚照以前没有经历过的。
沈溪只好把历史课讲成地理课,他把大明朝的地理划分和周边的邻居,都给朱厚照仔细讲了一遍,甚至连之前抵御鞑靼人的宣府位置,也一并讲了。
朱厚照大吃一惊:“那些鞑靼人,不就在我们周围吗?”
“是。”沈溪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差不多在京师眼皮底下吧,所以前段时间京城才会戒严。”
朱厚照又瞪大眼睛,问道:“什么是戒严?”
沈溪意识到,朱厚照不过是温室里的一朵小花,对于外面的世界可说是丝毫不了解,他这辈子没走出过宫门,如果让他接触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他肯定会觉得人生的前半段算是白活了,所以登基掌权后才会那般猖狂。
要跟朱厚照解释关于京师的戒严并不难,难的是让他认清楚他所在的环境,还有日后肩上所要担负的责任。
“戒严,就是不许百姓随意到街上行走,城门封闭,城中大小街道设卡……”
沈溪的解释,又给朱厚照带来新思考、新问题,什么是设卡?城里有多少街道?等等等等!
在沈溪给朱厚照解释这些时,撷芳殿外弘治皇帝朱祐樘和张皇后相携而来,本是趁着午休时过来看看儿子,却未曾想,到了地头才知道原来儿子还在后殿学习。
“我看还是别过去打搅了。难得有这样负责任的先生……”朱祐樘脸上带着些许宽慰的笑容,他心想,或许是儿子知道考核临近,正在加紧读书。
不过张皇后想的却跟丈夫不一样,她道:“皇儿长大了,知道认真学习了。”
朱祐樘没在妻子面前揭破儿子可能是临时抱佛脚,但以前来过多次,儿子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补课的经历,今天算是破天荒头一遭。
朱祐樘点了点头,问左右道:“今日是哪位先生进讲?”
“回陛下,是沈谕德,他已经给太子讲了一上午,这会儿还在里面讲呢……”侍从把话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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