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刀郎忧伤的曲调,单睿一杯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
“这人啊,总有不如意的时候啊?何能解忧,唯有杜康,来,干一杯。”
南笙举杯,“你是院长,规划界的风云人物,现在统管着两个重要部门,孩子又那么优秀,家庭幸福,事业有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你和向博不也是人人称羡的神仙伴侣吗,到头来不也是分道扬镳。”
说到痛处,南笙无言以对。
“我和你嫂子也是貌合神离,为了孩子,强撑着。”说着,一口酒闷了下去。
原来如此,还真是同病相怜。
“您少喝点。”南笙有些同情。
“你我皆是同路人,专业相同,性情相似,情路坎坷,小南啊,你不心疼自己,我也要心疼你,你一个女人家,更应该找个护花使者,人生恍惚数十年,不能委屈了自己。”
“单院长,其实你不用这么关心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小南啊,你别看我外表光鲜亮丽,我这心里苦呀,我们虽然都是画图的,可不能让条条框框圈住自己。”
有些事情,一旦挑明,以后反而不好相处。
作为忠实的听众,南笙洗耳恭听,静静地吃着餐盘里的西蓝花,虾饺,渐渐地,没了食欲,盯着精雕细琢的萝卜花发着呆。
“你来到咱们中心,我这一颗年轻的心也复活了,咱俩是难得的知己,看见你,我就好像看见十年前的自己,我呢,都是半截入土的人,别无所求,有你这样的小学妹算是三生有幸······”
“那个,院长,要不我给代驾打个电话吧,太晚了我怕不好找。”南笙提示着想走。
单睿看了一下表,“呦,都十点多了。”随即冲吧台喊道:“David,找个代驾。”
“找什么代驾呀,阿魁,把单哥和这位女士安全送到家。”卷毛老板吩咐着。
外面依然小雨淅沥,车内,空气潮湿而又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