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坐在沙发上,细细地打量着怀里的小婴儿。
这几天的事情猝不及防,南笙都没有好好地研究这个柔弱无骨的小天使。
他的五官有些秀气,巴掌大的小脸上,鼻眼分明,眼睛眯成一条缝,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睁开过,保姆阿姨不让开大灯,怕刺着孩子的眼。
南笙对画图中的比例和色彩极为熟悉,她推测,按照现有比例来看,应该是浓眉大眼,鼻梁不算高,但小巧精致,小嘴巴一张一合着,像鱼儿吐着泡泡,或许在妈妈子宫里,也是这样吞吐着羊水。
小手小脚无意识的伸张的,能清晰地看到纤细的血管。
不算英俊,但很耐看。
人类的幼崽,蛋白质的存在形式,新的生命,崭新的个体,迎接你的是无限的未来。
南笙一遍遍地欣赏着突如其来的馈赠,激动不已。
他是无意识的,又是灵动的,小手会抓着你的脸,痒痒的,哼哼起来,像猫咪一样可爱。
只是,哇哇大哭的时候,便显现出男孩的实力,小小的胸腔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想到刚生下来就没了母亲,南笙的心便隐隐作痛。
我是他的妈妈吗?他会是我的孩子吗?
“来,奶粉烫好了,宝贝,让妈妈喂还是阿姨喂?”保姆林姐端着奶瓶,走到身边,在手面泉眼处滴了几滴,“温度正好。”
听到妈妈的字眼,南笙的心里涌现出一种别样的感受。
这个普通而又伟大的字眼,将她和眼前的小生命紧紧联系起来。
“我来喂吧。”
南笙接过奶瓶,熟练地塞到婴儿的小嘴中,人类的本能促使他用力地吸吮,嘴巴有频率地抖动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享用着最美味的晚餐。
南笙不用坐月子,保姆也没问什么,知道孩子的妈妈去世,不禁又多了几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