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禾宫严阵以待,弥漫着肃穆的气息,洗得一尘不染的地面在温煦的日光照耀下闪着光。
禾宫众人早早便梳洗打扮好站于露天考场,整齐安静地恭迎太后娘娘贵驾。
不多时,一声公鸭嗓的声音通传:
“太后娘娘驾到——”
宋千逢随着众人俯首跪地,齐声道:“恭迎太后娘娘!”
霎时,几十个持剑侍卫开道,一尊香云步辇由六名掌舆稳稳抬着入场,华盖垂掉的宝石珠串随之晃动,辇蓬前后均挂有墨绿帷幔,两名掌扇女官,一名掌伞女官,尽显太后风范与威仪。
香云步辇于高台落座,一声威严十足的声音从步辇中传出。
“平身。”
“谢太后娘娘。”
众人起身,许多女学子有些好奇地暗暗打量步辇中坐着的人,隐隐约约看不清楚,只能看见大致身形。
正当众人以为见不着太后娘娘长何等相貌时,两侧的宫女拉开了帷幔,一张雍容华贵的脸显露而出,她端坐于步辇中,眉目间满是威仪。
从脸上还看出这位摄政太后年轻时的貌美,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只一个眼神便能让人心惊胆颤。
她与身旁服侍的嬷嬷递了个眼色,嬷嬷立即扬声道:“叶静姝何在?”
人群中的叶静姝闻言心神一震,走出人群于高台下跪地行礼,“安平伯叶庭茂之女叶静姝,见过太后娘娘。”
窦太后敛眸道:“不必多礼,哀家同你说说话,你可还记得自己的策论写了些什么?”
“回禀太后娘娘,臣女记得。”叶静姝起身,而后将昨日写的策论切题点重述。
“凡荒政十有二:一曰备祲;二曰除孽;三曰救荒;四曰发赈;五曰减粜;六曰出贷;七曰蠲赋;八曰缓征;九曰通商;十曰劝输;十有一曰兴工筑;十有二曰集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