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逢吃痛,眉头紧锁回道:“我回去睡觉呀!”
她还能去哪?大半夜的自然是回去睡觉了。
被攥的手臂痛得她又起了一身汗,她挣扎着甩开徐锲的手。
她不明白他突然又怎么了。
低头去看坐在太师椅中的人,他似乎不敢同她对视,别过脸去,长睫低垂掩盖眸中情绪,昏暗的光照在他冷峻的脸侧,神情有些落寞。
宋千逢问道:“镇国公还有什么事吗?”
“无事。”
“那我回去了?”
“嗯。”
宋千逢福身行了个礼,转身出阁楼,未曾看见那阁中人盯着她的背影,目光灼灼似要将她融化吞入腹中。
她回到雅间,沐浴时发现手臂上一片紫红,轻碰到就疼,臭小子,使不完的牛劲。
穿上单衣躺回榻上,脑中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徐锲此人心思实在是重,她有些看不明白。
他从小就是这个鬼样子,当初她将他从乞丐堆里捡回家后,光是等他放松警惕便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那半个多月里,他在府中见到人便往案桌或床下藏,仆人找他,给他送饭,他就跟小狼崽似的对着人龇牙,还把饭打翻。
晚上他不回床上睡,非要蜷缩在床下,还偷摸藏了块瓷片,一有动静就捏着瓷片划人,伤了好几个婢女。
仆役们都拿他没办法,宋千逢看不下去,把他五花八绑起来,吃饭时便让他在一旁看着。
小渐鸿疑惑眨眼,看了看他,又看向宋千逢,担心问道:“阿姐,阿弟不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