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锲垂眸,长睫遮掩住眸中的复杂情绪。
宋千逢闻言心定,开口道:“镇国公天人之姿,是许多姑娘心中的如意郎君,定是看不上我的,便当方才我的那番话是在胡言乱语。”
她捧高了人,接着将真正想说的话吐出。
“我死皮赖脸追求镇国公的事迹怕是还没传到楼关来,我不想再被他人讥讽与嘲笑。”
“今日宋家人因镇国公的孟浪,对我已生有嫌隙,以后还请镇国公离我远些,你们的事别无端牵连到我。”
都别来烦。
徐锲眉头骤然拧紧,眸底的猩红一闪而过。
他抬眸同她对视,眸色晦暗,似在隐忍着什么。
寒意席卷,朦胧夜色中又飘起了细雪,无声无息覆盖出薄薄一层银霜。
姜枝月拎着食盒,双眼哭得红肿,有些失魂落魄回到自己的房间。
屋中烛火摇曳,有身影笼罩于昏黄中。
玄衣男子肆意靠着背椅而坐,两条修长的腿交叠搭在案上,悠闲地点着足尖,高高扎起的发尾随着动作轻晃。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微微偏首,侧脸线条分明,模样俊逸,看到进屋的人失魂落魄,好看的眉头轻皱了皱。
他开口道:“那个男人就是你非要嫁的人?”
姜枝月闻言惊然,气冲冲将食盒放在案上,着急害怕道:“你又出去了,不是说好待你养好伤之前少出门么,若你被发现,我会被母亲和爹爹打的!”
男子将腿放下,无所顾忌道:“我轻功甚好,用不着担心。”
姜枝月:“那也不行!”
阿长是前段日子突然闯进她房间的,那时他身受重伤挟持于她,让她暂且收留他养伤,不许告知任何人,否则便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