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萧显君子如玉,总爱在下朝后同她询问国事,正是这般的伪装与蛰伏,将她都骗了过去。
她绝不能让他看出任何不对劲。
萧显眼神冷漠,从方才起徐锲便对这位叶家姑娘态度不一般,这些年还从未见他对谁在意过,而且还是一个曾经纠缠过他的姑娘。
他眯眼看向堂下的人,颤颤巍巍发着抖,连头都不敢抬,很怕他。
“叶家姑娘,抬起头来。”
宋千逢闻言抬头,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真看明堂上的萧显,紧紧咬着下唇,脸色惨白,惊恐得仿佛下一瞬便要昏厥过去。
她装得很好。
萧显看清她的眉眼微微蹙眉,有几分似那个人,他顿时明白为何徐锲会待她不同,或许只是个替身罢了。
长得确实有几分像,但整个人的气度却截然不同,那个人永远都是肆意无惧的模样,而这位叶家姑娘太过惊恐与紧张,做她的替身是不够格的。
“东南一行,叶姑娘始终伴于镇国公身侧,不仅帮镇国公收服扶州流匪,还在楼关同镇国公携手抗敌,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明褒暗贬。
宋千逢回道:“民女不敢,民女也是误打误撞同国公爷遇上,更谈不上帮国公爷做事,都是国公爷的安排与照顾,民女才得以脱身。”
她说着有些哽咽,害怕不已道:“民女险些死在土匪窝中,如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民女能活下来实属不易,太吓人了!”
她不知萧显得到多少消息,装柔弱便对了。
萧显见她抹了抹眼泪,又问道:“听闻叶家四姑娘痴傻,如今看来倒也不然。”
宋千逢心下一沉,看来萧显查过她,回道:“民女几月前患病伤了脑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如今已大好。”
萧显唇角上扬,说道:“安平伯养了个好女儿啊,不必自谦,此番平定扶州与楼关,你功不可没,想要什么恩赐尽管说来。”
宋千逢忙回道:“民女不敢讨要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