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
宋千逢蹬着徐锲,手臂间的力道又重了些,压迫的感觉袭来,这人怎么总爱抓她的手臂。
徐锲笑眯着黑眸,温声细语道:“怎会与我无关呢?论起来,若你真同曹公子结亲,我还得好好准备一份大礼。”
宋千逢眉头紧拧。
“不过曹公子可不知你到底是谁,作为枕边人,”徐锲心脏倏然被揪紧,笑容僵硬道:“你想骗他一辈子吗?”
一时无话,稍显压抑的静谧在蔓延,周围死寂无声,只有两道浅浅的呼吸声。
宋千逢打破宁静道:“我同曹公子如何都是我们的事,轮不到你质问于我,难不成你还想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众,借此报复我!”
是啊,徐锲是恨她的,不恨也不会掘坟扬灰,隔着徐家满门的血,他这是想出手报仇吗?
“我朝禁止怪力乱神,你说出去又有谁会信真有人借尸还魂?”她冷言道。
“徐锲,我已死过一回,该还的账都还清了,你为何还要抓着我不放?”
“情分也好,恩怨也罢,难不成这条命要还给你,你才罢休嘛!”
震怒的声音回响,徐锲怔住。
宋千逢眸色凛冽,幽然道:“这条命也不是我一人的,你想拿便再掂量掂量,是否真的要与我为敌。”
前世从腌臜后宫厮杀进前朝,手上沾满血腥,彧都如何她清楚得很,若真想卷土重来,无人能挡。
“如今内阁瓦解,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以萧显的性子定会杀一儆百,找个人好好震慑群臣,你觉得他会选谁?”
宋千逢垂眸看坐着的人,眼神冷漠得似在看一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
“徐锲,你自顾不暇,何必再来招惹我。”
对上她的冷漠,徐锲的心脏仿佛被钝刀子一刀又一刀割着,疼得喘不过气来,他抓着宋千逢的手微松,最终无力落下,委屈垂下头去,长睫遮住眼中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