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戈碍你什么事儿?”罗星河道,“突然出事谁不惊慌?衙门当差的不也是慌张之余判断出错?这都是人之常情,出了这事,你若不慌不忙反倒让人生疑。”
“此话之后再说。”胡知州朝那府差挥挥手。
府差起身后退。
“活人比死人更易隐藏。”姜落落便又开口,“此人只要出了灵堂,极易藏身。清心观当时就那几个衙差,怎能将每一处都盯得紧?在大人率众差赶来之前,逃离的机会不少。”
“邓知县真是在县衙被掉了包?!”张州珉心底生寒。
在场百姓皆不敢多言,单看那张张脸色也知心下翻滚着怎样的波澜。
“只是推测而已,暂无定论。”胡知州命令衙差,“先带他们都下去。”
已经一不小心让人听到这么多,怎能继续让他们听到对县衙弱点的谈论?
很快,老戈、杠夫、学子等人都退出灵堂。
姜落落等着灵堂中没什么多余之人后,接着说道,“此人想是打算以故弄玄虚应对不测,特意带围板一起藏于棺中。杠夫并未觉察重量有疑,说明此人身形瘦小,加上围板之重方可与邓知县相比。而此人借用围板,许是不仅知晓为邓知县布置灵堂一事,对县衙后厅以及清心观也都有所熟悉,从而也就更易逃离清心观。”
“身形瘦小?”胡知州疑惑,“本官刚才问过清心观的人,那个叫杜言秋的身高约五尺七左右,并不低。”
“只是推断出替代邓知县入棺之人身形,并不能确定与此书生有关。”姜落落道。
“也许是共犯。”
胡知州上前,再次掀起供桌盖布,盯着那块围板,双目紧凝,“此贼费尽心机替换邓毅来到清心观,冒险从清心观逃离,或许是为偷盗邓毅遗体延长时机!”
“大人言之有理。”张州珉跟着点头,“邓知县入棺之后,只有几口茶的工夫无人留意后厅——实在是无法料到会有人盯着邓知县的遗体!”
“确实没想到啊!”胡知州也无话可说。
毕竟他昨夜也留宿上杭县衙,也没想到对邓毅严加看守。
若说张主簿失职,他这个知州岂不更为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