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伯,那鱼头是不是你夫妇二人生的?是不是由你夫妇二人养大?我家的狗咬了人,还得由我这个主人赔偿,你们养出来的混账无赖,说一句断绝关系,就不用管了?他死皮赖脸欠我们的债,还要我们追着他去阴曹地府讨?我们还想问有没有天理!”
此人的话得到一呼百应。
“是啊,是啊!前年我家的驴踢坏了人,还赔了人家不少。”
……
大堂上又乱哄哄地吵嚷起来。
“作孽啊!真是作孽啊!”老妇人倚在老翁肩上失声痛哭。
“你们不要难为我爹娘!于贵欠下你们的债,我砸锅卖铁替他还!只求你们以后不要再叨扰我们!”
于家大郎冲入大堂。
张州珉见于家有人愿意承担此事,松了口气,吩咐众人,“好,你们都把账一一记好。”
“不好。”
又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围观人群身后响起。
“你想搞什么!”
罗星河想要扯住突然开口的杜言秋。
杜言秋却轻巧避开,迅速穿过众人,快步走入大堂。
“你是何人?”张州珉问。
“江陵人士杜言秋。”站在堂中的杜言秋向公堂之上的张州珉拱手。
“你就是杜言秋!”张州珉甚为意外。
“正是。”杜言秋点点头,“想必张主簿是在之前查邓知县命案,盘查清心观时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