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伍文轩说盗尸人是他雇佣的,因为他不想邓知县入土为安。可我们不这么想……算了算了,不能与你细说,总之把邓知县遗体盗走的人非常可疑。”
罗星河向吟莺身边凑了凑,“说到此处,我倒要问问你。大姐,你可知邓知县在上杭还与其他老熟人来往?”
“不曾听说。”吟莺摇摇头。
罗星河压低声音,“当真不知?”
“真不知。”
“倒是。”罗星河回身坐正,“邓知县是循琴声找到你,若有老熟人做桥梁,你二人相见,哪用得着等这机缘?”
“我与邓知县不过是念着幼时的那点缘分罢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水患发生之后,曾经的住处早已大变,我们又非本地人,相互也没哪个认得。”
“道理是这个道理。”罗星河点点头,“不过……你与邓知县重逢,再续前缘,又有姨爹姑爹的不平之事,坐在一起能不商议什么?”
“起初是说过的……但是后来,邓知县说他自有主张,让我不要打听。”
“那他还每隔几日就来见你。”
“是我想见他。再次与他重逢,我当他是……亲人。”
吟莺说着,低下了头,一滴泪落在了琴弦上,“若不是我,邓知县不会撞到伍文轩……”
“可伍文轩对邓知县下手的心早已养成,若邓知县没有防备,躲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还有他来上杭打算做的事,即便没有死于伍文轩之手,也可能在别人手中遭难。”
罗星河抬手按在琴弦上随意拨拉,“不过话又说回来,花娘怎么知道邓知县留下不明遗物?”
“她说是听到客人私下谈论。”
“怎么?有不少人跑到醉心楼里来嘀嘀咕咕?”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外人。”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