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涛是杨雄派人伤的?”
姜落落听完杜言秋的讲述,也是诧异。
邢涛险些丧命,此人够心狠手辣。
“人多嘴杂的赌坊里,有人盯着我也不奇怪。只是没想到那一双双眼睛中有与赌坊不是一条心的。”
罗星河也以为在赌坊里的那些眼睛不都是赌坊的人吗?
“姜姑娘当堂验出凶器大致模样,杨雄便收了那名家仆的指套。”杜言秋道。
罗星河笑道:“真是搞笑,难道熟识他的人不知道他身边有这么个带指套的断指?”
“巧了,这凶器还真是他刚打磨出来,之前那指套并无锋利。邢涛是此人的第一次练手,杨雄说他轻重没掌握好。”
“哈哈!”罗星河看着杜言秋面无表情地说这话,就好像看到杨雄的满不在乎,“险些害死一条人命,只说一句没掌握好轻重?真是人肉靶子算不得人啊!”
“杨谆为何没把赌坊交给他的子侄打理?”
姜落落听闻,那位汀州府的杨员外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如今被人称之为杨大公子、杨二公子的分别是其两个同胞弟弟家的独子。
杜言秋点头,“杨雄说,他们兄弟二人只是借了大伯父的名势,对杨家真正发财的生意一向插不得手。在赌坊生意这一块,除外人所知的挂名傀儡掌柜,真正帮着打理赌坊生意的是他大伯父杨谆的义子沈崇安。”
“沈崇安!”
这名字何其耳熟!
刚刚不久前,他们还由福威镖局想到另外一个沈姓之人。
杜言秋见姜落落与罗星河听闻此名,不由得惊愕对视,“你们认得?”
“当年与我堂姐姜盈盈定亲的男子名叫沈崇旭。”姜落落道,“不知这沈崇安是否与他沾亲?”
“杨雄嫌弃此人是书呆子,一鸣书院出身,据说身体不好,看书时经常头疼,不得不放弃科考之路,转而投奔杨谆,并得其赏识,前两年正式收为义子。只是此人不爱张扬,外人不知他与杨谆这层关系,只当是个普通帮杨家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