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知县。”罗星河不再绕弯子。
“邓知县?你说的是邓知县?”
恍若一声惊雷击中王子胜的天灵盖,“邓知县的死活与我何干!”
“我们可没拿邓知县设赌!”
另外几人也惊了神,“邓知县是伍文轩害死的,不是已经在衙门当堂弄清了吗?”
县学里的其他众人也都神情各异。
罗星河扫了眼王子胜身旁这几人,“我又没问你们邓知县的死活,我只是在说邓知县尸身下落。众所周知,事到如今,邓知县的尸身还没找回来。”
“这与我们何干?”众人直直地盯着罗星河,大气都不敢喘。
罗星河负手,清了清嗓子,“本捕头收到匿名举报,以王子胜为首等人以邓知县尸身设赌,暴敛钱财!故而,疑邓知县下落受设赌之人操纵。”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王子胜必然不承认,嘶声咆哮。起初挂在脸上的满不在乎早已荡然无存。
“念在你们都是大宋学子,事情未明之前,张主簿并未下令将你们直接缉拿,只遣本捕头来问话。在此事当中你们参与多少,知晓多少,一一从实招来,还能有几分回旋余地,否则直接闹到衙门去,可是不好看,待断了你们日后金榜题名路,别后悔!”
“胡说,都是胡说!我们从未拿邓知县如何。是何人举报,我要与他对质,问他有何证据诬告我!”
王子胜的脖子肿得老粗。
“那本捕头可要问你,”轮到罗星河双臂环胸,“你们刚才可是亲口承认拿伍文轩消遣寻乐?”
“是。”
即便王子胜此时想要改口,可连同孙教谕在内周围有那么多人听着,已由不得他否认,但是——
“那不过我随口一说的凑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