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阿赫去瞧瞧。”
杜言秋打了个口哨。
阿赫立马闪现,听他交代两句便离开了。
“之前阿赫骑走你舅舅的那匹马,现养在衙门马厩。”杜言秋道。
“嗯。”
姜落落又看向已被完全砸塌的神位。
神位是空心的,外面四方一圈石头垒砌,上面用板石封顶,又用砖块垒了个神龛,用木框支撑,草泥瓦片遮顶。由于这神位像是个空壳,很容易打砸,几个官差七手八脚各用一分力,便塌成了废墟。
“杜大人,这神位中没藏着东西。”段义道。
一旁的马跃娘子泪水涟涟,“我都说了,这是我夫君自己建的,只是为方便我在家中供奉龙王爷。哪有心藏什么东西!”
“这座神位修建年限不长。”杜言秋与姜落落说,“衙差见她昨夜又特意为龙王上香。”
“是,这神位修建不到两年。可家中供奉龙王的又不止我一家,建早建晚都是各自家中想法,修建时间不长有何错?”马跃娘子声泪俱下地控诉,“夫君出事,我夜里睡不着,为他向龙王爷上香祈求,又有何错?你们说砸就砸,不怕触怒龙王爷吗?!”
“不到两年,也就是差不多两年前发生的事。”杜言秋走向那堆废墟,“在别家也许只是个随意的时间,在你家,绝不是!你当真是夜里睡不着临时起意上香,还是得了谁的指点,特意卡在子时?你自己心里清楚!”
杜言秋不再理会,向衙差下令,“把这些东西挪开,往下挖。”
衙差们继续干活。
“子时上香?”姜落落走到马跃娘子身前,“马家嫂嫂,你是卡的子时更鼓响?”
“是,又如何?”马跃娘子的目光有些发虚,紧了紧怀中的龙王像。
“师父与我说过,子时为阴阳交界之时,一天当中阴气最重,不宜上香。”
“胡说!每个过年时的子时,有多少人烧香拜神,抢头炷香,祈求一年好运,怎就阴气重,不宜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