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干什么吃的?”
罗星河凉凉的一句话顶了回去。
“所以,你们问我那一次,已经知道少杰他……”
孙世明记得,当时准备离开县学前,姜落落指着学子们当中的陈少杰问过他。
他以为他们只是知道醉心楼有位侍奉嬷嬷的儿子在县学,并不知其人是谁。原来那时,姜落落是故意试探?
“没错。”罗星河顺着孙世明的猜测说,“我们之前也是去过几趟醉心楼的,何况邓知县与醉心楼的人还有来往。怎能不查清楚吟莺与侍奉她的玥姨究竟是何身份?”
虽说这是诓人的话,可此时毕竟真的已经掌握到足够的东西。
有潘弃的身份在前带出对邓知县与吟莺二人身份的质疑,又得知姚书吏的母亲是江湖卖艺出身,再见到那个正巧丢了顶针的痴呆妇人与年入古稀依然精神的何家老祖母,还有陈佑的出面,以及特定逢七逢八的日子……这条条件件联系在一起,怎能不让罗星河想明白——
“还有何家祖孙三代女子,都是姚家人!”
闻言,孙世明呼出了一口气。
似淤堵的泥水有了泄口,似挡着心门的铁门敞开。
他没有什么继续坚守的东西了。
也再抵不住腰间的剧痛。
伴着不再隐忍的呻吟,早已浸透头发衣衫的汗水肆意地流淌。
罗星河知道自己猜对了,可又令他好奇,“孙教谕与姚家人又有何相干?”
在与姜落落、杜言秋的一步步查探中,他们意识到姚书吏贪墨另有隐情,极可能是被恶人诬陷。
想想真是一对年老的婆媳在月黑风高夜盗走邓知县的遗体,想想玥姨与吟莺落入烟花之地相依为命,想想姚家含冤替恶人遮丑二十多年……
罗星河放下了被陈少杰二人出卖的恼意。